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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川坐在對面，看到傅斯臣的反應，他也不敢亂說。
“你腰痛的位置在脊柱，應該是毒針影響到神經，能造成早產的程度，是你的身體受到了很大的傷害。當時你有得到醫治嗎？我見到恩恩的時候，她的身體情況還算穩定。
但是以你當時中毒受傷的情況，母體影響到胎兒，正常情況是保不住早產兒的。”
傅斯臣聽著穆川站在醫生角度的分析。
他就能知道在早產那晚，江妤寧是命懸一線。
沈妤寧微微深呼吸，回答道：“還記得你當時給了我一顆藥嗎？我一直帶在身邊，給我打毒針的人，可能是認定我必死無疑，後來我爬出去才被醫護人員發現。所以，我要謝謝你的藥，恩恩能早產保住性命，是最大的幸運。”
說到這裡，沈妤寧微微側身笑了笑。
她是想要告訴傅斯臣，這件事情對她來說都過去了。
可是，傅斯臣根本接受不了。
他的手臂不敢再抱她，握拳的僵硬更是抑制不住發抖，呼吸沉重艱難。
尤其是這一眼，他望向沈妤寧帶著笑意的側顏，更是刺痛他的心。
他不知道，他也沒有想到。
在恩恩早產那晚，她遇到了這樣痛苦絕望的危險。
那時候，他都不在她的身邊。
他終於能理解，為什麼江妤寧會在那晚離開京市，不是陸修廷搶走她，而是救了她。
可他呢，什麼都不知道的這三年，他竟然會怨恨她的背叛離開。
傅斯臣痛苦到快要碎了。
距離很近，沈妤寧沒有回頭面對他，卻也能感受到他的反常。
這時，穆川在沉默的氣氛裡開口：“沈家找我的時候，說你這三年裡一直都有接受治療，到時候把病歷發給我，我參考一下。不管你中的是什麼毒，我都能治好。
如果恩恩身體不好的根源，也是因為在母體受到中毒的影響，我會重新給她檢查再治療。你們母女倆當時吃了我的藥保住了，我肯定能治好你們，放心。”
最後這句話也是穆川對傅斯臣說的。
下一瞬，傅斯臣驀地站起身，痛苦地閉著眼睛喘息。
他沒辦法面對，更不敢觸碰江妤寧的目光。
“傅斯臣……”
沈妤寧詫異地抬頭望過去，無意識喊他的名字。
偏偏這是這聲，刺痛到傅斯臣睜開眼睛，眼底一片猩紅的淚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