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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略微一笑:“我什麼都瞞不過父親。”
“去吧。”桓睦一揮手,垂首繼續讀書了。
是夜,天河清明,寒風打窗,一輪圓月清輝乍現爬了上來,洛陽的秋意一下加深至此,斜陽流水,葉底蟬鳴彷彿夏日就是一瞬間的事兒,統統遠去了。
窗子緊閉,微有風聲,桓行簡在書房抱著阿媛,教她寫字,阿媛嬌弱握筆費勁,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漆黑無比,很像父親。
也許是太過專注,在父親面前繃太緊,阿媛總是有點怕他的。鼻頭沁汗,等桓行簡讓她歇一歇時,阿媛拿出塊帕子,小心翼翼很端莊地往額頭上擦了擦。
帕子生動,有魚有水,碧玉般的荷葉底下彷彿就有淙淙之聲。繡工也好,桓行簡看出不是府裡婢子的手藝,也並非夏侯妙的風格,問阿媛:
“誰給你繡的這一尾小魚,看著清新活潑。”
阿媛白生生的小臉一抬:“是柔姨,柔姨會的可多了,她會拿柳條編花籃,會扎紙鳶,等春天到了她什麼都給我做。父親,柔姨還會吹骨笛,用鷹翅做的笛子你見過嗎?她還會唱歌兒,一支接一支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。”
小孩子輕易就能被引的話稠,桓行簡低眉笑:“這兩天見你柔姨了嗎?聽說她病了。”
“見了一次,可母親很快就把我送出去了。”
“你還想看她嗎?”
“想呀,可母親說柔姨病了要多歇息,不許我打擾。”阿媛委屈地皺起了眉頭,那神情,倒跟桓行簡的模子是如出一轍了。
父女倆正說話,夏侯妙叩門進來,手裡端了盤糕點拿給兩人吃,夫妻兩人依舊不過閒話幾句。正此時,石苞在外頭踟躕不已,婢子先進來回話:
“司馬在門外有事要見公子。”
“讓他進來。”
夏侯妙彎腰把阿媛從桓行簡懷裡接過,柔聲說:“我帶阿媛先睡了。”她出來後,石苞見她忙行禮不迭,夏侯妙一面輕撫著阿媛後背,無意撇到他手裡似拿了長長的卷軸,沒說什麼,抱著阿媛走了。
書房裡燈光沛然,石苞把輿圖給了桓行簡,他謹慎,不忘提剛才情形:“夫人似乎留意到了。”
“無妨,她要是無心自然沒有後續,可要是有心,”桓行簡哼笑一聲,沒了下文,只草草掃兩眼輿圖,捲起來隨意丟在了案頭。
夜色深了,桓行簡的眼睛終於從書案上挪開,揉了揉兩邊太陽,提上燈,信步出了庭院。外面,明月如銀,寒意浸膚,巡夜的下人見他這點昏黃逶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