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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從沒帶別人來過。”
她沒有點頭,因為似懂非懂。
只能嘆,這裡真是另一個世界。
有男男女女姿勢曖昧地貼著摟著,衣襟半敞,眼光迷離。他和她,這麼相近如賓地坐著,隔得遠,在這個酒吧裡反倒成了異類。
“想不想聽故事?”音樂靡靡之中,厲仲謀湊到她耳邊呵著氣,輕聲說。
這時候的他,迷離的,混亂的,牙齒咬了咬她耳貝,這個男人和以往全然不同,除了他目光中一如既往的黑沉。
她點了點頭。
他的手指點在她的唇上,“要聽故事,得先親一下。”
古怪的他,古怪的言論——
雖有點不服氣,她還是乖乖摟住他厚實的肩,吻了吻他。
剛離開,又被他摟回去,他嘖嘖嘆,“你的吻技真是糟糕。怎麼教都教不會……”
他的尾音落在了她的嘴裡。
吳桐抗拒卻又不甘地溺斃在他高杆的吻技裡,險些不可自拔。好在DJ這時忽然又換了一首更加勁爆的舞曲,她從沉迷中醒過來,一手抵在他的胸口,在這烏煙瘴氣的地方艱難的呼吸。
厲仲謀哼笑一聲,目光襯著此地閃爍不定的光線,似乎心情不錯。
作為回報,他開始敘述,“我的第一桶金就來自這裡。說起來其實並不光彩。林建嶽曾是這裡的地痞,我送他去讀商學院,他衣冠楚楚的畢了業,可本質一點沒變。從來只懂壞我好事。”
說罷頓住,看看她。
吳桐直被他盯得不明所以,索性不再看他,他的音色很淡,卻給她一種溫軟的錯覺,吳桐伏在那裡,側耳傾聽,被他摟著背,貼著他的胸膛。
“我沒有父親,母親從來足不出戶,我什麼時候死在外面可能都沒人知道。我年少時最大的疑問就是她生我出來做什麼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就說完了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故事真簡短。”
厲仲謀聽她在他耳畔嘟囔了一句。她似乎覺得自己這個吻給的不划算,趴在他肩上,皺了皺眉。
吳桐這時候其實正在想著,這個男人到底藏了多少心事,有沒有機會向別人傾訴過?
她想問,問不出口。
她很清楚,什麼都藏在心裡,會有多累。
吳桐沒有抬頭,始終膩在他懷裡,厲仲謀一手摟著她,她這時候只看到厲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