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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采斐然,固然觀點、論據空洞虛浮,但也得到一些長者支援。
不過士人們無論褒貶如何,話題卻炒熱起來。
荀柔的文章是在河東時寫的,別的影響尚未得見,倒是不少青年下巴剃得光溜溜,以及……往腮邊抹胭脂。
荀柔第一次見在太尉府中見到一位名門子弟這般模樣,以為對方得了痄腮(腮腺炎),考慮到此疾的傳染性,好聲好氣的將其勸回家休息。
“太尉想得太多了,”等那人滿臉懵逼的轉身出門後,楊修同學哈哈大笑,“王兄只是抹了胭脂而已,這般妝容如今在長安城中盛行,名作兩靨紅,正是始於太尉啊。”
……
艹,是一種植物。
荀柔下意識摸了摸臉,頓時摸得臉上有點發癢。
“楊德祖,豈能如此無禮!”陳群斥道。
“太尉威儀,一舉一動,實在令眾傾仰,王兄忍不住效仿,實在不算罪過吧。”楊修笑道。
這倒黴蛋。
“咳咳。”荀柔捂住唇輕咳兩聲,冬季室內需燒炭火,煙火重且幹,他感冒好得慢,一個多月過,還略有些咳嗽,“閒話少敘,今日需得將賦稅之政,議出章程,諸君有何想法,盡情暢言。”
大漢發展到如今這般地步,誰都能看出,稅制上有很大問題。
論起來天下農夫最多,田稅雖然不比開朝三十稅一,但也不過十五稅一而已,然而就是著十五稅一,卻逼得百姓棄田入山,盜賊橫行,天下大亂。
稅改是大事,需得集思廣益,一點小疏漏,都可能造成大問題,故荀柔提前通知議題,再召集眾人太尉府一起商議。
“稅賦之重,一則在豪強,一則在吏,一郡之田,名族佔取大半,稅卻未必同等,豪強隱田,官吏軟弱,不敢收取,更取於民,若吏治不修,縱改稅制,亦無用處。”
楊修顯然也早有準備,環顧眾人侃侃道,“不過,若要更改,以修之見,如今田租雖清,雜稅卻多,藁賦、貲賦、更賦、口算……總總之目,足有二十餘種,各地郡縣藉此名目層層盤剝,以致民不聊生。莫不如歸之為一,由朝廷定數,不許郡縣更以他令收取,歸入朝中,再分於郡縣,如此不止朝廷豐足,百姓也能安樂便如太尉在河東所行,皆以民為本,方才是改稅之目的所在。”
“然各百姓貧富不同,田地豐饒相差,各郡中或有鹽鐵、或有竹木,亦或邊郡多有徵發,豈能同一而論?”文書荀錚當即反駁。
“自然各郡定數不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