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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勝後,他只是想擴軍。
南市街口鏟薄幾寸,鮮血還是深深滲入地下,原本歡呼熱鬧的百姓,也在西涼兵逐漸失控的暴行中噤若寒蟬。
這已漸漸變成一座危城。
明年雒陽朝廷又能收得幾郡稅賦?
整個雒陽城中,大概沒人算過。
袁紹一定會反,也多半起於中原,道路被阻,青州、幽州就算願意交稅,都未必能送至京師,漢中已為五斗米教所得,涼州、幷州都亂著,蜀中劉焉也沒多少忠心,董卓因為朝中爭鬥頭大,如歷史上將不好動的宗室加黨人代表劉表,封為荊州牧禮送出京,如此只剩下少量南方地區。
這一次董卓不會如願,但錢嘛,總會有。
他迴轉來,又用了一個時辰給劉氏兄弟講解了賦稅相關知識,與其讓他們在其他侍中官那裡,學些胡說八道的,還是他自己來講個清楚。
漢代稅賦,除了固定的口賦(人頭稅)以及田稅之外,名目還有許多,按地域、時代不同,臨時增加的捐稅也並不少見,各地徵稅數目要求也不相同。
東漢沒有兵役,內地州郡還要出錢養國家募兵,東南交州等地,遠離中原路途艱難,賦稅數目也大不相同。
從國家角度,漢代的稅收有人文主義關懷,因地制宜,實際上這種賦稅方式,只滋長了地方豪強以及州郡長官的權利,讓他們有機可乘,有空可專,以至枝強幹弱。
“至於這次納捐,並非不可,況且,”荀柔慢慢道,“那是董公。”
劉辯與劉協俱呼吸一滯。
“前將軍掌軍事。”
這句話補充仿若畫蛇添足。
“太傅也不得與前將軍爭鋒嗎?”劉協問道。
“阿弟!”劉辯斥責打斷他,“不可枉言,前將軍上書並非毫無道理,豈有相爭之語。”
荀柔向天子頷首致意,無聲表示贊同。
他初教劉辯之時,只隱隱設想。
見到少年的第一眼,他就知道,劉辯的確不是天賦聰穎,才能出眾的少年,那時候他只是想,將劉辯教得“像”一個,儒家眼中的優秀皇帝。
其實,不是很難。
懦弱(仁善)、妥協(溫和),沒有主見(善於納諫),如果能再加上簡樸、尊重,這簡直就是被士族稱頌的聖君。
士人把控天下口舌,這樣的天子,會被塑造得名聲極好,就如同明惠帝朱允炆仔細讀過史書,會覺得這個皇帝做得多蠢啊,但即使很久以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