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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,臣無事,多謝陛下關心。”坐起身後,胸口憋悶減輕,荀柔擺手拒絕,收了巾帕。
劉辯緩緩握緊滾燙的手心,站著不動,目光跟隨著他。
就近看,荀太尉依然雋麗俊美,卻也並不完美無瑕,消瘦憔悴,臉上盡是被風霜摧殘出細小紋路。
就像,尚方所新燒出的細細裂紋的白瓷。
但望著那沾了些許水色的淡粉薄唇,他聽到心跳鼓盪的聲音。
“陛下若無事,臣就告退了,雖只權宜,但此地臣實不當久留。”荀柔垂著眼眸,並未注意天子的目光。
“朕…”劉辯目光一低,那條從絳底玄紋腰帶邊垂下的紫白二色長綬,就落在他眼底,錦鞋不到一步的距離。
他的目光糾纏著長帶,欲向上攀,又心慌膽怯。
他並不懼殿中的侍從,也不懼被人知道,只是,懼怕先生…懼怕先生知道。
荀柔皺了皺眉,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微妙古怪。
但未等他想清,殿中那架宏壯的漆畫錯金屏風,發出一絲聲響,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劉辯一驚,神情恢復清醒,他急促了喘了兩口氣,連珠箭一般開口,“還有一事朕想同太尉商量,阿弟…朕是說渤海王,漸已長成,渤海王與朕說,他對貨殖之道頗有興趣,想去尚方所學一學,太尉以為如何?”
他想起私下與弟弟的商議。
若是天下承平,弟弟早已該就藩,為一國藩主,可如今天下大亂,藩國卻不能往,阿弟又已經長大成親,還是想作一番事業。
臣弟並不通武略,不過讀得幾本經書,不敢枉談治國之道,聽聞太尉以尚方所增益國庫,臣弟想學一學,將來也能相助兄長。
阿弟有此心,自無不可。
聽說尚方令是由太尉所闢,還請兄長,代我問一問太尉吧。
阿弟想要有作為,當然是好事,問一問先生,似乎也更周全,但…
劉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