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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心。
群臣貴戚這才發現,荀家竟非不敢查他們,實將當日事情查了清楚,只是未發。
如此,天子震怒,幾個虎賁、羽林、黃門當堂被免下獄,其餘眾人也不免偃旗息鼓。
然而時易世變,一波三折,新謠言不同於先前,從來與謀反牽連者沒一個可以善了……
將近年關,長安城內的高陽裡,在晴天朗日下,寂靜非常,越顯得人心惶惶。
無論是榆槐枝稍褐色芽苞,還是庭院內跳動草蟲,此時此際誰也無心注意。
“……阿姊用不著擔心,荀御史他們一定有辦法,反賊挑釁之辭豈能相信,那李曼都自稱天子了,怎又說為兄長張目,前言不搭後語,自相矛盾……”
荀光絮絮寬慰,卻不知是說給荀採還是說給自己。
呂布出征,她雖然擔憂他因此強佔兵權,但事情不在眼下,至少又方便出門,阿姊帶阿兄回家照顧,她便隔一日來看看,可怎麼也想不到,才過了幾日,形勢忽而變化。
訊息還沒傳開,長安百姓不過當做荒唐古怪的奇聞,並不清楚其中厲害,但她是知道輕重的,越是讀書識禮,越是知道這具流言兇險。
“……不能讓李曼活著入京。”她不由自主的說出口。
“好了,”荀採衝她無奈一笑,“公達、文若都來勸慰,這還不夠,你也來說這些?”
荀光歉疚的垂頭一笑,“荀御史他們,想來已有應對之策。”
“辯解之辭當然不少,可也未必有用。”荀採平靜答道,“你素來聰慧,想來能明白形勢,荀家從你兄長算,原不懼那些公卿貴戚,所謂流言傷人,也要論應與不應,這兩天族裡有人說,雖然青州、常山路遠,但隴右兵馬可否調遣歸京,以為自保
身後帳中微有輕吟,她連忙起身轉回,掀起床帷。
床上病人掙扎著,神色痛苦,張口急喘,呼吸難繼,轉瞬幾息間臉色都變了。
荀採囑咐糜貞捧壺,自將人扶轉側身,低下頭,額頭靠在她臂彎處,再以手輕輕捫撫背心,同時將方才的話說完,“文若與公達都已拒絕了。”
撫按半晌,病人額頭臉頰漲得緋紅,才嗆出兩口淤血,呼吸稍平,懨懨攤倒。
荀光連忙上前,同荀採一道將他小心放平床上。
“涼州未定,若是含光重病訊息傳去,更會引起西域胡人不穩,休若鎮守隴右,重任在身,豈能回來,若真到危機之時,家裡自然不會束手待斃,文若、公達要安排族人親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