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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亂想啊!你快醒過來,我在等著你。”
不知他聽沒聽見,總之他安靜了一會兒。
再開口時,眉心卻蹙得更深:“不是我乾的……”
“陛下,不是我乾的……”
虞謠感受到了他的不安,卻不知該怎麼做,只能握著他的手,怔怔地望著他。
“不是我……”
少頃,他的聲音忽而脫去了方才的激動,陡然間變得無力。
他的眉心也舒展開,臉上一下子尋不到什麼表情了。
虞謠倏然心慌。這樣的神情,她在他臉上見過。
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是這個樣子,平淡的、麻木的,不論跟他說什麼,他都沒有情緒。
因為在他心存希望地等她的時候,她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。
希望殆盡之後,他變得像是行屍走肉。
“貴君……”虞謠聲音發啞,又過一會兒,卻見眼淚從他眼角淌了出來。
慢而清晰地,一直滑出來。
她恍然驚覺,她好像從未見過他哭。感嘆於他吃過的苦時,她掉過眼淚,他卻反倒一笑而過。
他跟她說:“陛下能這樣想,之前的苦也就不算苦了。”
現下,他卻反倒哭了。
她感受到了更加清晰的絕望。
“不是我……”他疲累地一遍遍念著,深陷在一場噩夢裡。
噩夢可怖,夢裡他竭力的解釋,可她不信。
他卻不敢醒。
他怕醒過來,面對的就又是萬劫不復的深淵,看不到盡頭的痛苦折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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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醒,虞謠便不敢走,也顧不上去想別的。
她伏在桌上怔神,靜看著天地滑入黑夜,又迎來新一日的晨曦。累到頭腦發脹之時,餘光終於看到床上的人動了動。
她匆忙起身,向床榻走去,聽到他虛弱地問阿晉:“這是什麼地方?”
阿晉帶著喜色:“您可醒了!這是宮正司的廂房。”
宮正司。
席初眼底一片死寂。閉上眼睛,準備迎接下來的事情。
“貴君?”熟悉的聲音傳進耳中,他微微一慄,復又緩緩掙開眼睛。
虞謠見他確實醒了,舒著氣坐到他床邊,一疊聲地問他:“你感覺怎麼樣?有哪裡不舒服嗎?想不想吃什麼?”
他有些摸不清狀況,便沒作回答,只定定地看著她。
半晌,他的目光一分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