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葡萄在口中一轉,吃掉果肉,吐了籽,她點點頭: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席初很快便進了殿,看見衛珂,頷了頷首:“和貴君。”而後徑自去幾尺遠的椅子上落座。
衛珂猶坐在虞謠身邊給她剝葡萄,怡然自得地一笑:“席貴君來得正好。”
席初也笑笑:“怎麼?”
“和貴君想跟你議元君祭禮的事。”虞謠把話茬接了過來,“禮部擬好了祭禮儀程,估計和往年差不多。不過朕覺得,今年暑氣最重,貴君你身子也弱,今年就別去了吧。”
她說得輕描淡寫,然席初的目光在她和衛珂間一蕩,就知道這話她絕對不是和衛珂商量出來的。
衛珂眼底一震,卻也終究不是傻子。女皇成心把謝罪說得像是正常參禮,他不會硬去戳穿,觸女皇的黴頭。
席初點點頭:“聽陛下的。”
“那便這樣。”虞謠從容地睇著衛珂,“你直接把朕的意思交代給禮部便是。儀程該怎麼來怎麼來,貴君不用去了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衛珂頷首,接著,氣氛變得有點沉悶。
虞謠點點頭,不再說話了。
冷了場,就有點尷尬。普通人陷入冷場會想如何打破尷尬,但皇帝冷場,許多時候就是在表達“在場的某一個人我希望你出去”的意思。
衛珂內心掙扎,試圖說服自己要逐的客並不是他,結果竟完全沒有底氣。
短短几個月前,還絕不會這樣。
可真是聖心難測。
可在他施禮告退之前,席初卻先一步起了身,一揖:“陛下忙著,臣先告退。”
虞謠內心:喂……
表面上卻也不太好攔,只得點一點頭。
衛珂鬆了口氣,內心深處雖仍不安,但自欺欺人在此時頗有效果。
虞謠只好身在曹營心在漢地繼續吃衛珂剝的葡萄。
好在衛珂長得也不錯,她逼迫自己“看臉”,這一下午便也不算太難熬。
只是晚上席初過來用膳的時候,她還是小小地鬧了一下脾氣,表達心中的不爽。
主要方式是席初給她夾菜她不吃,輔助技能為說話冷臉語氣不佳。
席初很快心領神會,放下筷子,溫和又專心地哄她:“陛下別生氣,臣只是不想和貴君起疑。”
“嘁。”虞謠的筷子一下下戳著米飯,嘴裡嘟嘟囔囔地埋怨,“他都已經待了好一會兒了,走了也不打緊,你反應倒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