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震:“你說許禾?”
沈渡蹙眉,卻點點頭:“我看津哥這樣子下去不行,吃藥打針輸液都沒什麼效用,他又死活不肯去醫院,暱暱……”
沈渡回頭看了一眼,往姜暱身邊走了一步,聲音更低了一些:“剛才他燒的人糊塗了,唸了一聲許禾的名字。”
姜暱心頭大震,又氣又痛又無奈:“我就知道,偏他嘴硬不承認,說什麼不要許禾的時候許禾就自由了,想跟誰好跟誰好,和他沒關係……”
沈渡看了一眼姜暱,斟酌道:“我也不是贊成讓她回來,只是津哥現在病成這樣……”
姜暱嗔目瞪他:“我明白,你就是想讓馬兒跑,又不想給馬兒吃草,對不對?”
沈渡無言以對。
他確實這樣想的,這心思實在上不得檯面,他自己都臊的慌。
可是,許禾和津哥當真是沒有未來,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兒不是。
“我做不來,別說我沒人家的聯絡方式,就算我有,我也張不開這嘴。”
沈渡聽她這樣說,嘆了一聲:“算了,當我沒提過。”
趙平津只睡了半個多小時,體溫又開始升高,額頭溫度滾燙,手腳卻是冰涼的,嘴裡直嚷嚷著冷。
室溫都到了28度,幾人熱的汗流浹背,趙平津蓋著兩層被子,卻還喊著冷。
醫生又來打了針,到了吃藥的時候,沈渡將他叫醒,和護士一起喂他吃藥,結果剛吃下去,就全都吐了出來。
這昏睡的幾日,本就沒吃什麼東西,如今就算吐,也吐不出什麼來,他難受的伏在床邊乾嘔,胃部痙攣著抽痛無比,姜暱看的難受,咬了咬嘴唇,轉身出了房間。
她站在外面好一會兒,盯著手機上唐釗的名字許久,到底還是心疼自己哥哥,按了撥號。
“姜暱?”
唐釗正準備睡覺,洗了澡出來,身子溼淋淋的,只隨手扯了一條浴巾裹在窄瘦的腰上。
他膚色稍偏黑,一身線條流暢的肌肉,胸前,腰腹,還有兩條腿上,都有著數道大大小小的傷疤。
但這些傷疤卻更為他增添了強勁的男性荷爾蒙氣息。
唐釗一手拿著手機,一手胡亂擦了擦溼發,詢問:“有事兒?”
“唐釗……你現在,和禾兒在一起嗎?”
唐釗看一眼鏡子裡的自己,笑了一聲,拿起煙盒取了一支菸點上:“她剛睡,怎麼了。”
姜暱握住欄杆的手指蜷縮緊,又緩緩的舒展開:“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