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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傷更重一些,但好在一向體格健壯,恢復的也就更快,而許禾的情況,卻比醫生預想的更糟糕。
外傷在逐步的癒合,雖然很緩慢。
但她整個人一直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中。
有好幾次,護士前腳剛走,她就立刻拔了輸液管,將腿上的紗布全部揭開扔掉。
這在臨床上很常見,沒了求生意識心態崩潰想要尋死的人,都會做出這樣的舉止行為。
唐釗去看她的時候,她卻又對著唐釗笑的特別沒心沒肺,向他抱怨,自己還不能下床,每天都要趴著,真的很難受。
唐釗沒有說什麼,他變的沉默了一些,眉宇之間彷彿添了心事。
護士給她換藥的時候,她趴在枕上,疼的冷汗涔涔,咬著枕巾,咬的牙關都滲出血。
但他什麼都不能做,無法替她受罪,替她疼。
唐釗從前認為,陪伴著他,就這樣平靜平凡卻又長長久久的走下去就夠了。
可如今他卻幡然醒悟,一直以來,其實他什麼都沒有給她,連最基本的守護,都沒有做好。
一次火災,一次人禍。
他都是那個缺席者。
他算什麼好男友,他甚至覺得,自己不過是個庸碌無為的廢物。
因為死水微瀾一樣的人生中,除了賽車再無其他樂趣,所以她再一次出現,自己才會這樣欲罷不能,想要拼命抓住這一點的光。
他在這個過程中體驗酸甜苦辣的樂趣,但他又給了她什麼。
唐釗摸了摸她溼透的鬢髮:“禾兒,睡一會兒吧,我守著你。”
許禾疲倦的閉了眼,但她一直都在強忍著閉眼帶來的恐懼。
只是不想讓唐釗知道。
過了好久,唐釗被醫生提醒必須回去休息,他確實體力不支撐不住,只能回了病房。
護工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,十分的乾淨利落細心,名叫呂蓉。
唐釗走後,她就守在許禾的床邊,似乎感覺到她很害怕,呂蓉就輕輕握住了她的手。
她的掌心柔軟而又幹燥,許禾睜開眼,看到那張稍顯普通卻又透著親和的臉,覺得心底好像就沒那麼慌了。
“不想睡就不睡,躺著休息也行。”呂蓉給她擦了擦額上的汗,輕聲的安撫。
許禾點點頭,輸的藥裡大概有安神的藥物,片刻後,許禾還是睡著了。
呂蓉輕喚了她幾聲,見她沒有任何回應,這才輕輕鬆開手,拿了手機,撥了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