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猜得到明日會發生的事,卻也終究還是無法明白他為何要傷自己這般沉重?
在他思索之間,鳳祁冉已喚來了暗衛。
他立於那燭光搖晃之下,左肩之上的傷口裡鮮血流淌,幾乎將他左邊上衣的領口側邊全然浸透。
可他立於那畔命令著,嗓音卻仍沉靜的可怕,不帶分毫情緒。
“將這匕首收好,待日後本王自有用處。”
“是。”暗衛領命叩拜,恍然的宋知許竟覺那鮮紅的色澤有些刺目,令他隱隱覺得心悸。
一夜月色悽迷,濃霧漸生。
念如初再度從噩夢裡掙扎著醒來,耳畔迴盪著是禁衛軍齊整的腳步聲,踏在她的大殿之外,此起彼伏的嚷著,“清君側。”
她幾乎痛至昏厥而窒息,反反覆覆的遊走在漫天的大火之中,她甚至恨那大火為何不索性將她吞噬,還要留下她苟延殘喘的性命。
倦而轉醒之時,她所見的是頭頂上的紗幕,再度熟悉而陌生。
掙扎著起了半側的身子,向周遭看去,只覺頸部銳痛刺的令她雙眸沁出淚痕,抬手覆去竟是血液已乾涸的黏膩。
她復才回憶起來——那時回了居所便拴上了門,阮妤還在外緊張的詢問過,便也只是回了幾句乏倦的話將她打發。
隨後襲來便是寂靜,她眼前發黑的想要坐下來歇息,卻在一陣地磚天旋後失去知覺,臥於冰冷的地面上昏沉的睡至此時。
呵,原來她並未死。
念如初覆著頸部結痂的傷口,不消去看便也知道這傷口有多麼的猙獰恐怖。
她自嘲的彎起了唇角,竟突的有些惶然不知該去向何處。
周身寒意滿覆,喘了口氣,她才抬手去抓握了一旁的木架,緩緩將痠痛疲乏的身子撐了起來。
這感覺,竟如同那年產下熾兒之後的極倦。
念如初扶著牆面歇息一陣,仍未覺疼痛消退,下意識抬起手背觸了觸前額,才覺察到明顯過高的體溫。
原是又發熱了。
這身子竟這般的嬌弱,頂不住小小的傷。
她側了身,雙手上的血跡也來不及清洗,黏黏膩膩的,她於軟墊上靠著勉強的坐直了些身子,垂下眸去,看著是自己血液乾涸的雙手。
掌心的細紋已被深紅色的血跡覆蓋,瞧得不甚清晰了。
復才緩然的思及,那時花琉月對她說的話——那日鳳祁冉聽了她的名字,卻沒有分毫的反應。
所以自己自始至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