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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巒起伏,草地上羊群滾動。
李鬱郅和公孫袤坐在山坡上百無聊賴,有時為打發寂寥的時光,李鬱郅唱幾聲不知從哪學來的山歌,倒也在谷地間引起陣陣迴響。
有幾隻羊脫離羊群走偏了。
公孫袤起身說:“哥,我去把那幾只羊匯攏過來。”
李鬱郅一擺手說:“不用。”
公孫袤不解。
李鬱郅把手指塞進嘴裡,腮幫一鼓,脖子一縮,打了一聲長長的口哨。那隻在不遠處正撒歡的牧羊狗接到了指令,撩起蹦子往那幾只離群的羊奔去。
這一招好生了得,讓公孫袤敬佩、羨慕不已:“哥,你教我!”
李鬱郅得意地問道:“想學?”
公孫袤熱切地點頭。
李鬱郅答應:“行,只要你跟我好好放羊,我一準教會你。”
公孫袤一臉歡心。
兩個小夥伴,一個認真教,一個耐心學,不消一個時辰,公孫袤的口哨有些模樣了。李鬱郅說,得好好練才是,差得遠呢。
快到了中午的時候,哥倆感到肚子餓了,眼巴巴等著朵兒送飯來。公孫袤問,那你平時誰給你送飯?李鬱郅說,我沒娘,就一個老子,誰給我送飯呀,至多帶些乾糧,有時忘了帶就餓著,哪像你剛來就有人牽掛給送吃的。公孫袤問,那你娘呢?李鬱郅說,我爹脾氣不好,聽說過去他常打我娘,對我說我娘死了。其實我聽別人說起,我娘是受不了我爹的打,跟一個外鄉的男人跑了。公孫袤明白了,你爹也太那個了,幹麼打女人呀。李鬱郅問,那你爹打你娘嗎?公孫袤說,不,我爹對我娘可好了,小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出去遊玩,那時還沒我妹妹,游完了,我娘說她走不動了,於是我爹蹲下身就把我娘背上走,我看見叫嚷也要爹背,爹就把我抱在懷裡,你說我爹多好。李鬱郅點頭很羨慕,遇上這樣的爹真好。說到這裡,公孫袤眼裡有了傷感,說道,我爹很可能被匈奴給殺了。李鬱郅安慰說,胡人著實可惡,咱們牧場就是給朝廷養馬的,等將來長大了就去報仇。公孫袤攥緊拳頭,對,等過些年我就去從軍,一定要報仇。李鬱郅問,從軍打仗那是要死人的,你個小孩,不怕死?公孫袤挺起胸脯,哪個是慫蛋,我才不是孬種!李鬱郅豎大拇指,好樣的,像個男子娃!
小哥倆說話的時候,這會朵兒輕輕哼著小調行走在山路上。朵兒的歌唱得好聽,李鬱郅愛聽她唱歌,少年的心中不知多會竟然被朵兒悄然進駐了,懵懂的種子在心中偷偷發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