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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朵,讓她這一輩子也無法忘記那年經歷過的一切。
成年以後,她每天都在後悔中度過,後悔自己做的蠢事,後悔當初為什麼不攔著陳淑雲,給她做了人工耳蝸的手術。
反正,反正右邊的耳朵還能聽見一點。
她的臉色變得越發的白。
彷彿深陷在自己的情緒中,難以自拔。
徐晏清拉下她的手,她的手冰涼的。
“我不做。”她一下抽回自己的手,“我聽得見。”
“那就不做。”他說,“但也要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。”
陳念:“我要回家。”
“我讓醫生安排手術。”
“我不做手術。”她顯得十分抗拒,“這是我私人的事情,不用你管。”
這一刻,她一分鐘也不想跟徐晏清待在一起。
她又下意識的捂住耳朵,用力咬著牙,穩住情緒,腦子裡亂作一團。
那些痛苦的畫面一一閃過。
陳淑雲痛苦的臉,在她面前浮現。
一切都是她的錯,是她的錯。
陳淑雲的苦,她自己的苦,都是她自己造成的。
她咬緊牙關,臉上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,越是疼痛,她便越是清醒。
無比的清醒。
徐晏清拉住她的手腕,她緩慢的轉過頭,眼裡流露出的是痛苦,眼淚在眼眶裡轉動,強忍著沒有掉下來。
她顫抖著聲音,說:“可以把手機還給我嗎?我不用你幫我,只要你不管這件事,好不好?”
徐晏清拉下她的手,靠近她的右耳,說:“我幫你。你跟趙程宇斷絕往來。”
這一次,陳念聽的無比清楚,連他的語氣也聽的很清楚。
陳念呼吸一滯,側目看向他,他的眼神是不容拒絕的。
“他是我弟弟。”
“他不是。”徐晏清眸色溫和,摸了摸她的頭,而後親了親她的眉眼,說:“你只能答應。”
……
徐晏清不能二十四小時守在陳念身邊看著,他找了看護。
調查組發了資訊過來,要他下午過去一趟,問一些問題。
中午,徐晏清陪著陳念吃完飯,等她睡著了,才離開。
家屬的投訴,上升到了他人品醫德的問題。
說他把手術檯當做秀場,他根本不在乎病人生死,只在乎手術以後得來的利益。
這樣的人,不配當醫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