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遮天法門！大恩大德，沒齒難忘！！”
噗通！
一聲膝蓋重重觸地的聲音驚醒了人族上下，隨即彷彿開啟了什麼指令一般，所有人族忙不迭的接二連三跪在地上，向著天穹行大禮叩拜！
“人族謝玄都仙師！大恩大德！沒齒難忘！！”
“謝仙師！！”
一旁站在原地的人族長老蒼陸氏不知是年紀大了，還是沒反應過來，呆愣在原地，目光在玄都和蘇言身上左右遊移，卻始終不知道該看誰。
他身邊的人族青年已經跪拜在地，見狀連忙拉了拉蒼陸氏的衣袖，壓低聲音急切道。
“長老！還愣著幹什麼！趕緊跪啊！惹仙師不悅，若是收回了法門可是大禍！”
“……？”
蒼陸回過神來，卻也只是有些呆滯的看著那位平日裡最是敬重自己的後生，眼中緩緩升起一抹不解。
他記得，教授自己遮天法的人是玄都仙師，創造遮天法的人是太上聖人，記得清清楚楚。
可是……蘇言先賢，為什麼要站在半空中？
“還愣著幹什麼！快跪啊！”青年見蒼陸長老仍舊愣在原地，害怕仙師收回法門的恐懼讓他心中急切不已，突然探手一拍，將蒼陸長老的柺杖拍到了一邊！
“跪啊！！”
噹啷！
柺杖掉落在地，蒼陸長老衰老的身軀失去了支撐，頓時被拉著跪了下來，額頭不受控制的砸在土石上，鮮血緩緩流出。
蒼陸長老感覺有些冷，卻在眩暈之中沒能抬起頭，也看不到蘇言的身影。
他周圍全是山呼之音，敬仰與感激之意充斥著那些吶喊，虔誠至極。
聽了一會，他也跟著沙啞的重複起來。
“大恩大德……沒齒難忘……”
……
現實世界，崑崙鏡滴溜溜的在凌霄殿內旋轉，速度不快不慢，鏡中正面映照著蘇言被重重束縛的身影，背面是映照於天穹的溯源之景。
蘇綰看著畫面之中的蘇言，只覺得那個人和自己眼前這個十惡不赦的罪人突然有些對不上。
明明是同一個人，明明以他的修為數萬年不足以更改他的容貌，與當初別無二致。
明明他就是什麼都沒做，甚至妄圖頂功冒名，假借玄都授遮天法的異象和功德，裝作是自己創造的法門！
如他日後一般卑劣，如他日後一般只顧自己的利益，從不在乎什麼手段，更不關心做不做什麼道之竊賊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