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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承安連忙上前,滿臉的關切著急,生怕老夫人有個閃失:“母親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才口不擇言,還請祖母息怒。”
丫鬟嬤嬤趕緊上前,扶著老夫人靠在軟墊上。
周承安退後兩步看了孟槿一眼,她雙手搭在膝上,微微低著頭,對老夫人的身體漠不關心。
周承安輕輕閉了閉眼,只覺得失望之極。
心裡卻只能規勸自己:罷了,總歸往後他會記到嫡母名下,就算孟氏再氣量狹小,到底生養他一場,就當全了他和孟槿這份並不歡愉的母子之情吧。
周承安想通之後,便滿臉愧疚的看向老夫人:“孟氏今日害得祖母舊疾復發,理應家法處置。只是......她到底是孫兒的母親,還望祖母、父親能從輕發落,罰母親關禁閉三個月不許出府即可。”
隨後向薛瑩瑩施了一禮:“孟氏畢竟出身市井商戶,講話沒分寸了些,薛小姐出身尊貴便別與她計較了罷,若是薛小姐心中不快,安兒願代孟氏受過。”
老夫人神色冷淡的揮了揮了手:“罷了罷了,到底是安兒的母親,就看在安兒的面子上放過你吧。”
世間至痛,莫過於親子提刀。
周承安早就在這後宅日復一日的變了模樣。
直至今日,將她的臉面一遍一遍的踐踏、踩碎!
孟槿滿臉酸澀的輕笑了一聲,緩緩抬起了頭:“周承安,我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才生下你,你早產出生身子不好,我夜夜難寐,比奶孃都要盡心。”
“你三歲識千字,神童之名廣聞告知,是我日日拿著千字文一字一字的教你,哄你睡下又撐著眼皮處理中饋事務,七年來無閒暇。”
“去年你六歲,是我在鉚山守了半月,才請來當世大儒譚夫子來為你開學。”
輕風透窗穿過,吹起孟槿額間碎髮,清瘦英氣的臉龐陡然間脆弱無比。
她一字一句,語氣哽咽:“我有哪裡對不起你嗎?如今她還未進門,你就一口一個孟氏喚我?”
孟槿無法接受。
她為了周承安付出了一切,甚至成為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內宅婦人,他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?
周承安看著孟槿眼底的痛苦,一時心中震撼,僵在當場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。
稚嫩的臉龐全是掙扎。
七年來父親、祖母的教導從來都是:“你母親只是個低賤的商戶,不配教養你,不必事事聽他的。”
“我這麼出色的乖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