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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聲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劃破寂靜。幾尊搖搖欲墜的銅人終於支撐不住,轟然倒地。解析儀也隨之停止了運轉,昏暗的空間裡只剩下細微的電流聲。
"情況不太妙。"張明快步檢查著解析儀的狀態,"核心部件過熱了,短時間內無法啟動。"
但他們的麻煩遠不止於此。就在銅人倒下的瞬間,整個空間突然響起一陣奇怪的聲音。那不是機械運轉的噪音,而是某種帶著節奏的震動,彷彿遠古的鐘鼓在地下深處迴響。
"聽。"李雨薇突然抬手示意大家安靜,"這聲音......有規律。"
確實,當他們仔細聆聽時,發現那些聲響並非雜亂無章。每組音節之間都有固定的間隔,而且音調的高低變化也遵循某種特定的模式。
"像是某種音序。"老者說,"而且似乎和《御水經》中的某些符文很像。"
李雨薇立即翻開卷軸核對。果然在某頁上發現了類似的記載——那些符文的排列方式,與現在聽到的聲音節奏驚人地相似。
但就在這時,空間內的聲響突然發生了變化。原本單一的音節開始分化,逐漸形成了多重聲部。每個聲部都有自己獨特的節奏,但又彼此呼應,編織成一首詭異的交響曲。
"有意思。"張明仔細分析著這些變化,"聲音似乎是從不同位置傳來的。你們看那些倒下的銅人......"
他指著地上的銅人。那些龐大的金屬軀體雖然已經停止了活動,但體內卻傳出微弱的共鳴,彷彿在回應著空間中的聲音。
"等等。"阿布靈光一閃,"會不會是某種聲波定位系統?"
這個想法很有道理。在地下空間裡,聲波確實是一種理想的導航手段。而這些節奏分明的聲響,或許就是用來指示方向的訊號。
李雨薇快速在地上畫出聲音的傳播路線:"如果按照音節的強弱變化來判斷,主要的聲源應該在......"她指向某個方向,"那邊。"
但要到達聲源並不容易。地上散落的銅人殘骸擋住了去路,而且他們還得設法帶上體積龐大的解析儀。更糟的是,那些聲音正在逐漸增強,音調也變得越來越尖銳。
"不對勁。"老者皺眉說,"這音調的變化......感覺像是某種預警。"
話音未落,空間裡的聲響驟然拔高。刺耳的噪音在狹窄的空間裡來回激盪,幾乎要震破人的耳膜。與此同時,地面也開始劇烈震動。
"是機關啟動了!"張明大聲說,"必須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