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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湛北冷哼一聲,目光如山倒,鷹隼陰鷙,毫不客氣的傾壓在他的肩膀上。
他冷笑一聲,狂妄驕矜,「欺的就是你梁家,你能耐我何?」
這語氣!
梁父重重的倒吸了口冷氣,他按在胸口,大聲質問,「你當這個世界上,是沒有王法的嗎?」
墨湛北盯著他。
那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,已經給出了最終有力的答覆。
我就是王法。
梁父只覺得一口鬱氣,梗在心頭。
他若是稍微虛弱一點,估計現在已經心臟病發了。
很有自知之明,他清晰的知道自己沒辦法和墨湛北抗衡。
但是梁博藝的模樣,又刺痛了他的眼睛,刺痛了他的心。
就算再混帳,那也是他的親生兒子,是梁家的獨苗苗,是他的捧在手心裡的孩子啊。
若是吃下這個啞巴虧,他覺得自己,枉為人父。
梁父重重的喘息著,「墨湛北,你目中無人,你欺人太甚,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,我就不信法律制裁不了你!」
墨湛北笑了。
一如高山積雪融化,遽然露出高冷的天山雪蓮一樣的心廣神怡。
他靠近梁父兩步,嚇的梁父下意思後退。
墨湛北輕輕抓住梁父的衣領。
像是拎一隻老不死的雞崽子,輕鬆的拎到自己跟前,他說,「你知道嗎?昨晚的人,不僅是我的人,還有薄家薄夜冥那個眼珠子似的小侄女。」
梁父忽然呆若木雞。
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墨湛北。
多麼希望是自己聽錯了。
可是墨湛北只是心情頗好的放開他,「祝你們平安。」
說完,轉身,就要離開梁家。
忽然覺得腿部一沉。
他垂眸看下去,果然,腿上已經多了腿部掛件。
梁父抱著墨湛北的腿,一把鼻涕一把淚,「三爺,求您,我把孩子親手送到警察局,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。」
他終於是頓悟。
現如今,對梁博藝而言,最安全的地方,莫過於警察局。
不然,他會被薄家弄死的。
墨家,雖然家大業大,是北城之首,可他們是人,會遵紀守法。
而薄家……
那是一群手上沾滿了鮮血的魔鬼。
不是人!
墨湛北冷嗤,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