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七章 一面是仁慈,一面是殺戮。…… (第7/10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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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離微微一笑:“樓上的客房都是空的,鬱姑娘和簡少卿飲完酒就上樓去休息吧,我想在大堂與慕姑娘單獨聊幾句話。”
他很坦蕩。
哪怕是深夜尋慕秋飲酒聊天,選的地方也是最寬敞的一樓大堂。
要是出了任何事,慕秋喊上一聲,鬱墨和簡言之都能夠輕鬆趕下來護住她。
鬱墨沒應,轉頭去看慕秋,直到看見慕秋點頭,她才拽著頻頻扭頭的簡言之上二樓休息——不過,進了廂房之後,他們到底是直接躺床上休息,還是貼在門縫邊偷聽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就連青年侍衛也不知去了哪裡,酒樓大堂瞬間空蕩下來,只剩下慕秋和江淮離兩人。
“要喝些酒嗎?”
江淮離偏頭,低聲問慕秋。
“我一喝酒就容易醉。”
慕秋拒絕了。
“那我給你倒些溫水,我飲酒你喝水,可以嗎?”
“好。”
“餓不餓,要不要用些糕點?”
慕秋實話實說:“我沒有深夜用東西的習慣。”
江淮離被她的實誠逗笑:“那還是算了,這麼多年來,你真是一點都沒有變。”
“你很瞭解我?”
慕秋這句話倒不是嘲諷,她是真的很疑惑。
她和江淮離接觸得不算多,卻也不算少,每次見面,江淮離都表現得兩人好像很熟稔的樣子,他甚至從枝頭折過一朵新開的桃花贈予她。
桃之夭夭,灼灼其華。江淮離是君子,他應該知道桃花這種花不能輕易送出手。
可在慕秋的印象裡,她和江淮離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。
“是。”
江淮離點頭,他看著她的眼神似乎是惆悵,又似乎是哀傷。
在她無知無覺時,他心悅於她,整整四年。
比她和衛如流重逢前更早。
可他揹負著太多沉重的過往,他這樣的人喜歡一個女子,只會給她帶來負擔,所以他沒有放任自己去接近她,只是任由這份心意在他心中肆意野蠻生長。
後來某日,他終於鼓起勇氣要為自己爭取一次,於是他跑到義父江時面前,對義父江時說他想求娶一位姑娘,卻被江時狠狠甩了一巴掌。
那巴掌,徹底打斷江淮離橫生的痴念。
他至始至終都只能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,如隔岸觀火般,看著她被慕家找回來,看著她為衛如流動心、看著她為衛如流做的每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