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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清漓坐牢的第二年,趕上雪災,不知道她是怎麼熬下來的。
劉宴澤從小養尊處優,從來沒有睡過這麼狹窄,翻個身都困難的木板床,大多數時候連腿都伸不開。
飯食難吃,每天都做不完的活,勞累且休息不好。
還存在欺負人的現象,或多或少的爭鬥,有時候還會遇見陷害然後被罰。
他都不敢去想,安清漓那個時候是怎麼熬過來的,她那麼不諳世事的人進到這裡。
她那時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。
外面又下雪了,劉宴澤裹緊了身上單薄的被子。
去年的這個時候,安清漓在他背上沒了氣,他坐在古鎮的長街上,失去了方向。
劉宴澤的心裡像是被刀割著一樣。當初的他到底是怎麼狠下心,要把安清漓送進監獄裡的呢?
他到底是怎麼能這麼狠心,這麼對她的呢?
三十四歲的劉宴澤想對二十七歲的劉宴澤說:‘你太狠了,這麼狠,難怪她到死都沒有原諒你。’
三十四歲的劉宴澤對自己說:‘活該。’
愧疚如刀,凌遲著他的心臟和神經,讓他痛不欲生。
第二天劉宴澤是被獄友喊醒的,“集合吃早飯了。”
“哦。”
劉宴澤從狹窄的床上坐起來,這個上下鋪的床,連坐他都要彎著腰。
獄友有些同情的開口,“你哭的滿臉淚水,是想家了嗎?”
這裡最怕人問想家。
劉宴澤用經常做工而長滿繭子的手指擦了擦臉上冰涼的淚,他夢到了很多,跟安清漓結婚,婚後的生活,然後是古鎮,他抱著她求她不要死。
她死之後,他撕心裂肺的在夢裡痛哭,眼淚都流到了夢外。
劉宴澤輕聲開口,“是啊,我想她了。”
可她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劉宴澤坐在床上,突然掩面,淚水從他的指縫朝下掉。
劉宴澤哭的沒有聲音,可是悲傷卻那麼濃郁。
他再也見不到他的摯愛,連一句對不起,他都沒有好好說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