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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鬚眉有些後知後覺想,他是何時開始將衛飛卿當做命一樣重要的朋友呢?
具體的時刻已不可考,也可能那原本就是對方執著的一點一滴的滲透,根本沒有所謂具體的時刻。只是他自己察覺的時刻他卻還能記得,那是在謝鬱第二次帶人圍攻關雎、衛飛卿將他擋在身後,對著整個武林正道破口大罵的時候,在衛飛卿以從未有過的慎重的態度邀他當個同路之人的時候。
那是他人生之中第一次被人那樣全心全意的維護,也是從來都惡名昭著的關雎第一次被人維護。
關雎……
他忽然想到,衛飛卿本來有兩次將會見到池冥的機會。
一次是在登樓謝鬱令他與封禪去取池冥人頭,他理所當然以為衛飛卿會與他同往,但衛飛卿選擇與衛雪卿同登光明塔。
一次是衛飛卿已隨他去到關雎門口,明知段芳蹤與杜雲必定會回來祭拜池冥,他依然以為衛飛卿會與他同等,衛飛卿卻溫言與他告別。
現在想來,第一次衛飛卿之所以陪他趕回關雎,是一早知道關雎出事,是以根本不擔心會撞到那些因他而逝的舊人舊物吧。
但也許連這些都是他自作多情,也許衛飛卿是真的次次都有事,他根本就像當年策劃關雎之事時腦子裡就沒有他這個人一樣,他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也根本沒有忌諱過會不會瞧見池冥的人頭、是不是會到池冥墳頭祭拜,更沒有擔心過有朝一日、今日,當他終於得知幕後真相之時他需要對他有任何的應對方法。
牽了牽嘴角,他木然問道:“就像賀修筠說的那樣,你一開始代替她前往東方家,事先就知曉我會在那裡出現?”
沉默片刻,衛飛卿道:“沒錯。”
“我對你有什麼用?”段鬚眉歪著腦袋問道,“我想了一遍,發現所有事件裡有我沒我,其實差別不大。固然也起了一些作用吧,但就算沒有我,你想必也能找到別的法子代替。”
慢慢頷了頷首,衛飛卿道:“是,沒什麼用。”
段鬚眉笑了笑,聽衛飛卿聲音如耳語一般輕拂過他耳邊:“是以我也沒想過要利用你做什麼。”
衛飛卿說了一句,出口之後連他自己都認為完全不可信的大實話。
他甚至不知自己為何要畫蛇添足補這一句似是而非的解釋。
但他不能否認自己說出口之後,內心竟升騰起一絲緊張,一些期待。
當他在緊張與期待的時候,段鬚眉卻正覺疲憊與荒唐。
早在衛飛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