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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,而從那傷口中流出來的血一點一滴都被青冥劍吸收了。段洲彷彿感受不到痛,低頭看一眼自己的手腕反而大笑出聲,他整個人像是已經變態了,傷了手腕的那隻手五指還慢慢收緊,更多的新鮮血液順著青冥劍劍柄流向了劍身。
剎那間整個林子都回蕩著青冥劍的劍嘯,像是風的怒號,也像是獸類的悲鳴,它在段洲手心“掙扎”,不斷地吸收段洲溫熱鮮紅的血液,白秋令心頭一緊,原地騰空而起便朝段洲撲過去。
——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,要將青冥劍從那已然成魔的段洲手裡“救”出來。
“白秋令!”
唐昀晚了一步,背對他沒能第一時間將人攔下,待他驚呼一聲想要輕功掠上前時,白秋令已經橫劍在掌心劃了一條口子,毫不遲疑地抬手握住了青冥劍。
瞬息之間白秋令就感受到了青霜劍的寒氣在他周身遊走,緊接著又有一股灼熱的氣息從他的掌心而來,與那寒氣在他體內狹路相逢,將他原本正常的內息一點一點撕裂。
“連生來至寒至冷的她都沒有辦法,你以為你就能做到了嗎?不自量力!”段洲終於說了自他出現到現在的第一句話,與此同時他將青冥劍迅速後撤,白秋令掌心的傷口倏而加深加長,蝕骨灼心的疼痛幾乎要把他的意志吞噬,他痛苦地悶哼一聲,整個手臂都被那痛感支配,隨著慣性高高揚起又重重垂落在身側。
唐昀已然掠至他身側,語氣幾分責備也幾分焦急,道:“徒手奪劍你可真是好大本事!”
“再、再這樣下去,青冥劍要毀了!......不行!”白秋令體內三股不一樣的內息不停衝撞,像是融合了又分裂,又像是要從他的皮肉之下剝離出來,他眼睛還死死盯著顫動得愈發厲害的青冥劍,一抬手就將唐昀推開,在他衣服上留下了鮮紅的血漬,屏氣凝神重新撲向段洲。
這一次一定要將青冥劍奪過來,否則絕世名劍毀於一旦,定要教他抱憾終身。
他不管不顧地朝前走,握緊拳頭傷口有些麻木,拖著青霜劍在地上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跡——那是青霜劍的寒氣,但凡它經過的地方,植物都像打了霜一樣,鋪了一片不均勻的白。
唐昀在他身後問:“你打算用你的命去保一把劍?”
白秋令終於停下腳步,握緊的拳頭還在滴血,青霜劍隱隱也開始振動。他微微頷首,偏過去正好看到那劍身通體霜花,復而笑道:“閣主說的賞金千兩取段洲項上人頭可還算數?”
“當然算數——但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