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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這是向場外地裡種麥子吧?!”黑蛋看著悶兒雷的“傑作”,滿臉灰塵地灑笑道。
悶兒雷不服氣地又來了幾鍁,但結果還是老樣子。他只好把木鍁交給黑蛋,說道:“黑哥,還是你厲害!這揚場活兒我可學不會。”
黑蛋拄著木鍁,看著悶兒雷說道:“揚場和耩芝麻是農活裡最不好掌握的。哥學揚場學了三個麥季才揚成這樣兒,老弟別急,得慢慢來。”
悶兒雷感慨道:“這揚場一項就這麼難弄,要是白饅頭吃到嘴裡得費多少事兒哇!”
黑蛋聽了悶兒雷的話,扳著指頭兒算了算,說道:“白饅頭吃到嘴裡我算算得費多少事兒……耕田犁耙種麥子,施肥澆水壯麥子,中耕鋤草護麥子,收割車運垛麥子,翻曬攤場碾麥子,揚場除雜淨麥子,加上麥子在石磨上一遍遍地磨面……看著簡單的一個白饅頭,仔細掂量起來可不簡單哇!白饅頭來得可不容易呀!吃到嘴裡的白饅頭是莊稼人兒的心血和汗水浸泡的!”
悶兒雷聽了黑蛋的話,感嘆道:“只有莊稼人兒知道白饅頭來得不容易,可常常吃白饅頭的不是莊稼人兒。”
黑蛋點了點頭,說道:“這就好比人們常說的:泥瓦匠住草房,紡織娘沒衣裳,種糧的餓斷腸。咱莊稼人兒一年四季忙到頭,卻往往連頓飽飯都吃不上。”
悶兒雷聽了這話,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:“這……這老天爺不公道哇!”
黑蛋嘿嘿笑了笑,說道:“還想讓老天爺主持公道?呸!老天爺早就成了糊塗蛋啦!咱莊稼人兒還是得靠自己,靠雙手去創造生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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