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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兔肝兒還有這種作用。”
“老頭子呀……”老奶奶在屋裡手上縫著衣服嘴上嘮叨著,“前兩天你發瘋犯傻,把麥芽兒嬌滴滴在門口旁邊養的一盆雞冠花兒踢碎啦……麥芽兒難受地偷偷哭了好大一會兒。”
“我咋不記得啦?!”老爺爺瞪眼眉頭皺成了疙瘩,“你老婆子瞎著眼咋會看到?”
“我眼瞎耳朵可不聾!”老奶奶說著長長嘆了一口氣兒,“麥芽兒可憐呀!一天到晚放鴨子還得伺候瞎奶奶傻爺爺。”
“人還養不活,還有閒心養花兒?!”老爺爺瞪眼有點兒想發火。
老奶奶低頭嘆了一口氣兒,“不說啦……不說啦……你等著吃兔肉吧。”
扁豆兒把剝光皮的兔子除了兔肝兒把內臟扔掉,這孩子也懶得用水清洗,就馬馬虎虎就把兔子扔在了滾開的鹽水鍋裡,沒遲多大一會兒兔子就滷好了。
扁豆兒很懂禮貌地把冷涼的兔大腿遞給老爺爺一隻,又遞給老奶奶一隻。
老奶奶手裡拿著兔腿兒顫顫巍巍向扁豆兒晃悠著,“奶奶喝幾口湯嚐嚐味道就中了,兔大腿都給老爺爺下酒吃吧。”
老爺爺也不謙讓,就著酒吃了兩隻兔大腿,傻笑著搖搖晃晃掂張破涼蓆拿把破扇子,躺在院子裡的老楝樹下呼扇著扇子哼起了悲哀的小曲兒,像是河南民間的曲劇哭喪調,斷斷續續哼了一會兒,嗚咽著悲傷地抹起了眼淚,哀嘆了幾聲就打起了呼嚕。
剩下的碎肉和肉湯扁豆兒、麥芽兒和老奶奶分吃了。
“看著這麼大的一隻兔子煮熟沒多少肉哇!”扁豆兒好像沒吃飽嘟囔道。
“還沒一隻老鴨子的肉多。”麥芽兒也隨著說道。
老奶奶呵呵笑了起來,“兔子身上的肉都在兩條大腿上,除了兩條兔大腿就沒多少肉了,肉都叫你傻爺爺吃了。”
“孩子沒吃飽吧?”老奶奶微笑著向扁豆兒說道,“咋著也不會吃飽!屋裡饃籃裡可能還有剩饃,你就湊合著填填肚子吧。”
扁豆兒也不客氣,找到饃籃子拿著一個野菜窩窩頭啃吧起來。邊啃吧邊嘟囔道:“您家的生活還沒窯場好……俺在窯場還能吃到白饅頭。”
老奶奶呵呵笑道:“窯場的活兒可不輕巧!窯場是保長家開的,他不讓工匠們吃飽吃好誰給他幹活呀?!他咋賺錢呀?!”
“老奶奶說的對!”扁豆兒嘴裡嚼著窩窩頭嗚嗚啦啦說道,“窯場和泥打胚、裝窯出磚累得很吶!俺是幹不了那種活兒,俺餓肚子要飯也不幹窯場的活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