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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:“哦,媽媽是怎麼知道,他是湖西區的?”
“因為他們身上...有一股子窮味兒...”
女人意味深長的說著,並抱著女兒匆匆離去。
類似的話語,嫌棄的目光,無時無刻不在少年耳邊迴響,但他卻彷彿聽不見般,依舊緊攥著錢,不斷前行。
只不過他的臉色愈發蒼白,最終無力靠在湖邊的護欄處,嘴唇發乾。
就在他面前不過十米的距離,就有賣水的攤販。
但他卻只是看了看,便收回目光,宛如雪原中的獨狼,孤獨的休養生息。
恰逢放學...
一名名穿著校服的學生們,臉上帶著洋溢的笑容,成群結隊,在路邊走著。
潔白的校服,最新款的運動鞋,藍芽耳機...
不過同樣的年紀,但少年卻與他們,彷彿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。
似是恢復了些許力氣,少年支撐欄杆,重新掙扎著起身,向遠方繼續前行。
夕陽下...
明明同為少年,卻背道而馳。
一方青春,陽光。
一方髒亂,孤寂。
直到少年走上一條破舊,狹窄,甚至有些地方都已經出現裂痕的木橋,才算是徹底離開了這所謂繁華的都市。
這座橋...
就是湖西區與湖東區唯一的橋樑。
當然,也有一條特別寬敞的高架橋,但那座橋...湖西區的人,是沒有資格走的。
這座危橋,少年足足走了一個小時。
直到他落地的那一刻,第一時間被幾名全副武裝的工作人員攔住。
“通行證!”
其中一名工作人員懶洋洋上前,隨口說道。
少年默默在口袋裡取出那張沾染著血跡的通行證,遞了過去。
那人卻只是隨手接過,看也不看,似笑非笑的注視著少年。
“姓名!”
“池秋...”
少年低聲說著,並在早已攥到皺皺巴巴的紙幣中,取出五百,遞了過去。
“嘖嘖,還行,懂規矩,過去吧。”
工作人員輕笑一聲,隨手將錢收起,讓出道路,擺了擺手。
但池秋卻沒有急著離開,而是在口袋裡取出一根細繩,將剩餘的錢綁在小腿上,用褲子遮掩,這才臉色蒼白的走向前方那條破敗的街道。
夕陽漸落。
一抹陰影將大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