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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徒勞伸進手去，竟意外摸到一塊東西。
正當他以為，證明自己的木牘又回來。
懷著驚喜興奮心情把它掏出來時，不過是少了一個角的殘章。
殘章上鏤空雕刻著複雜花紋，意識到這些花紋是某種文字。
可是他看不懂。
這需要把先秦隸書，小篆，其後魏碑，唐楷，宋行都排除，就只剩……
此刻他捨不得也得交出，商務大廈隔層裡，一定還有相關文物。
他把缺角殘章遞到牢頭手上，“上三代東西！”
牢頭斜瞅著了一陣，“咦，傳說中的惡來章，只可惜缺了個角。”
牢頭臉上清晰寫著滿意，乾脆點點頭，“席良工明天還會來。”
“聽說他是來找同伴……”
牢頭高高抬起下巴，露出脖子，把手伸進去狠狠撓了幾下，
“據說，他尋找那位，在攻佔安邑城時戰死！
只是品秩位於右更的，都有一大群短兵短將保護著，
幾乎不可能戰死！”
“戰死也不可能，到現在也找不見。”
牢頭擺擺手，
“人吶，五大夫車英，也是被手下從，成堆屍體裡翻找出來的。”
牢頭搖著頭離開，背影越拉越長，快要消失時，回過頭來，
“蹲大牢，第一天進來都得捱餓，這是慣例。”
“下一頓在明天中午……”
李鐵生望著牢頭欲言又止樣子，索性蹲在柵欄下，
跟墨一樣顏色眸子，看下地面稻草，把招風耳耳朵對準門口。
牢頭擺擺手，“一會你就知道了，準備好秦半兩就行！”
步履瞞珊出去，桄榔！牢門被重重關上。
不過一會，隔壁牢房裡傳來激烈打鬥，
“你把錢藏哪裡？”
“快把錢交出來……”
啪、啪啪……幾個響亮耳光，吹響寂靜牢房協奏曲，
不多時，遠遠近近牢房裡陸續傳出扇耳光，把頭向牆上撞，骨折……
耳邊哀嚎聲不斷，他僥倖把殘章交出去，換來一個清淨囚室。
正準備翻身躍上金絲榻，甬道里傳來咯愣咯愣，
走近了能聽到銅飯勺，敲擊飯盆的聲音。
’牢頭說的，原來是這個！’
摸摸身上，摸出七塊錢，咧嘴苦笑，
“花花綠綠紙，還真不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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