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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邊野安靜的看著他,嘴角微挑,像是在笑,眼眸卻冷如寒潭,反問著:“我等得到不苦的那一天嗎?”
謝遠星被問懵了,茫然的眨了眨眼。
為什麼等不到?
他被扣了三百塊錢是挺難受的,但也不會因為這件事難受一整個大學四年啊,犯不著,真犯不著。
而且說實話,沈邊野又是壓著他吃飯,又是壓著他去醫院來回這麼一趟,被這麼一攪合,他已經沒那麼難受了。
沈邊野靠近他,一步步的緊逼,骨節分明的大手半握住了謝遠星的後頸,拇指虛虛的放在上面,像是隨時要用力壓在傷口上。
宿舍裡月色黯淡,沈邊野緊緊盯著謝遠星的眼睛,似鷹隼盯住獵物,“我問你,你在不滿什麼,痛苦什麼?”
如果是痛苦被他咬這件事,那就算是不滿,就算是痛苦,也得給他忍著。
謝遠星不自在的偏過頭,“和你沒關係吧?”
沈邊野:“有關係。”
他掐住謝遠星的下顎,微微帶了點力不讓後者掙脫,語氣譏諷:“你以為我很想管你的事情嗎?”
他倒不是很想問清楚,畢竟就算謝遠星再不滿這件事,也只能被他咬。
只是萬一,萬一不是因為這件事,那他也可以去處理一下。
主要是,誰也不想天天嘗苦瓜對吧。
“你渾身上下一股苦瓜成精了的味道,讓我怎麼下口?”
謝遠星什麼都聞不到,被沈邊野說得甚至想舔兩口自己嚐嚐了。
他想偏過頭,下巴卻被掐得生疼,無奈只能被迫和沈邊野對視,他不習慣和別人說自己的事情,更不想把自己的痛苦袒露於人前。
但看沈邊野的樣子,不說似乎是過不去了。
只得老老實實的開口,“今天酒吧的經理告訴我,因為上次客人找麻煩的事情,我被扣了三百塊錢工資。”
沈邊野眉頭緊蹙,狐疑的看著他,“騙我?因為三百塊錢,情緒低迷成這樣?”
說到底還是想用這件事掩飾過去不想被他咬的真相。。。。。
謝遠星平靜的看著他:“我做了四天,每天從十點上到凌晨四點,每天只能睡四個小時,我打掃過充滿客人嘔吐物的廁所,用手扣過地縫裡的瓜子殼,一共能拿多少你知道嗎?”
不等沈邊野回答,他伸手,比了個數字,“六百塊錢。”
“就因為客人找麻煩,我就被扣了一半的工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