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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倆從沒放棄過，久而久之，這也成了一種隱秘樂趣。
“那時候真好啊。”寧輕霜趴在江聞璟背上這麼說。
江聞璟又將人往上顛，兩個人貼的更近，沒有再說話。
他想說，以後也會好的。
可是他們真的還有以後嗎？
後面兩人都沒有再說話，默契的一起沉默著。
江聞璟也走的快了起來，不一會兒就看到泛著波光的小河。
寧輕霜一隻手抬起指過去，語氣雀躍。
“就是那。”
江聞璟嗯了一聲，走過去將人放下。
寧輕霜挑了個位置，拿出火摺子點燃，將那蠟燭燃起來，叫了江聞璟到身邊。
“我要放了，有什麼心願快些許。”
說完便雙手合十，虔誠的開始許起願來，江聞璟有樣學樣，也學著她的樣子許願。
周圍是不絕於耳的蟬鳴蛙叫，應當擾的人心煩意亂才對，可是這個人在他身旁，這便是他的淨土。
江聞璟偷偷睜開眼睛，寧輕霜還閉著眼睛，神色虔誠的不像話。
她在許什麼願望？
家人安康還是早日回到北涼呢？
可是那些，都不會再實現了啊。
他也是打碎這一切的幫兇。
“好好許願，睜眼會不靈的。”
江聞璟怔怔哦了一聲，而後真的再次閉上眼睛，也開始認真起來，心裡卻還是沒忍住，寧輕霜怎麼知道他睜眼了？有第三隻眼睛不成？
寧輕霜冤枉，倒真不是有第三隻眼，是江聞璟看著她的眼神太炙熱，想不發現都難。
寧輕霜嘴角掛著的那抹淡笑漸漸消散，本來舒緩的眉眼擰做一團。
江聞璟乖乖閉上眼，現在倒是換她睜開眼睛了。
她眼裡清明一片，只是哪裡還剩半分虔誠。
寧輕霜眼波流轉著淡淡的鬱色，這一刻，她又成了那個雪天下江聞璟曾見過的寧輕霜。
江聞璟還閉著眼睛，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多的願望？
太貪心的人是會受到懲罰的。
寧輕霜一動不動，只是眼睛靜靜看著眼前的蓮花燈和奔湧向前的小河。
裡面時不時有一尾銀魚躍出水面，很快又躲進藍色水幕下，像和寧輕霜隔著一層輕紗相望，視線交接過後隨波而去。
寧輕霜曉得，那魚並不會看她，是她魔怔了。
又或許，這根本沒有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