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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在山村裡長大的靳子言,其實我擁有的也不少。
但是我這十八年,更是不快樂。
我好像也沒得到什麼,就把他的一切都奪走了。
我的親生父親楊小軍,是一個無恥混蛋爛賭鬼。
我的親生母親趙紅霞,是一個偷人孩子的賊。
這樣的基因不該傳下去。
傳下去也只能產生罪惡。
我走下了木質的棧道,踩上了溼滑泥濘的水草,一步一步往湖中心走。
刺骨的冷水漫了上來,從腳背到小腿,再到膝蓋,再到大腿。
我學過游泳,雖然學的不怎麼樣。
所以我斟酌再三,還是在岸邊選了一塊石頭抱著。
石頭真沉啊。
不過很快就結束了。
我也許該留一封遺書,不然警察還要屍檢才能確定是自殺。
可是又留給誰呢?
想賣了我的人?
我虧欠的人?
想拿我當玩物的人?
沒必要吧。
我喜歡林姨,雖然她不喜歡我。
我不想做對不起她的事。
在人生的最後時刻,我選擇了我認為對的方向,並勇敢了一次。
也夠了。
水漸漸漫過了我的胸口,我覺得悶,呼吸一點一點變得困難,但還是堅持向前走著。
快到湖中心了。
就快結束了。
水一點一點灌入我的口鼻,嗆得我開始咳嗽。
氣管火辣辣地疼,讓我幾乎抱不住這石頭,但我用最後的意志力抱緊了它。
它就是我能抓住的一切了。<olstart="12"><li><li><ol>
救我的是靳子言。
他在家裡轉了好幾圈也沒找到我,倒是在家門口找到了我穿過的鞋,當時就覺得不妙,順著保姆指的方向一路找到了人工湖,看見湖心在冒泡泡,想也沒想一個猛子就紮了進去。
靳子言從小在河邊長大,水性是大江大河大浪淘沙練出來的,那河年年淹死人,他全憑水性好獨善其身,救人很有一套。
後來他告訴我,農村婦女自殺的多了,喝農藥的,像我一樣沉塘的,但是像我一樣明明會水還抱著石頭往裡沉的,是他見過的第一個。
彼時的我不知道是他。
我只知道自己耳邊傳來了撲通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