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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之大,遠遠超過了人類可能的極限,將面部的其他器官都擠到角落。口腔裡面,上顎與下顎、牙床與舌頭都已經徹底錯位分開,整個嘴部如同鮮花般怒放,血肉花瓣緩緩蠕動。
他鼓脹的肚子向上推動著,將肚子裡的東西慢慢推送到脖子處,把喉嚨頂出碗口大的包。接著,從蠕動的花蕾深處,翻出一個血肉模糊,尚在顫動的貓頭。
他在眾目睽睽之下,將那隻半死的貓一點一點地吐了出來。
——蛇在遇到危險時,會將肚子裡的獵物吐出來,以期能減輕身體負擔,得以逃跑。
我想起許久前在書上看到的這句話。
德富被關了起來。
他被栓牛的繩子綁著腿,關進曾經用來教書的空教室,教室的窗戶緊閉,蒙著黑簾,只能聽見他在裡面發出一聲接一聲的嘶嚎與尖嘯。
這要怎麼辦?
老趙六神無主地看著我,請醫生還是喊警察?
我的眼皮猛一跳,說不行,這不是醫生能看的病,也不是警察能管的事。
那要咋辦呢?
我說,請個道士吧,茅山的道士,靈得很。
老趙聞言,用驚疑的視線看向我。
我知道他在想什麼,我一個教書的知識分子,竟然會想到這種迷信的法子。
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,我是害怕警察過來。
我怕李德富那張早已發不出人聲的嘴,會將他媽的死和農藥的事給抖出來。
道士請來了,黃袍玄巾、桃劍卦鏡,看上去頗為仙風道骨。他揭開黑簾看了眼,又讓我們帶他去看了看德富吐出來的死貓。眯起眼、捻著鬍子,喃喃自語了幾句後,睜開眼道:此物自東南巽位而來,乃一得道蛇怪,巽位有風無火,逃到艮位來,又借了山勢,因此得以逃過災劫。此物兇險難測,若不盡早祓除,只怕會懾了這人魂魄,再奪其舍。
他擺起法壇,在教室周圍貼滿符籙,開始焚香作法。
法事一直做到深夜,一道炸雷響徹天空,暴雨傾盆而下,澆滅了燈火和香燭。血色雷光在鬱積的雲層中不斷地翻滾、綻放,在夜空抹出一道接一道的詭異猩紅紋理。道士提起桃木劍,踢開教室門,走了進去。
我和老趙在狂風暴雨中瑟瑟發抖地等了幾分鐘,聽見門裡面的黑暗中,傳來道士的大喝、慘叫和德富的尖嘯、嘶嚎。
我不顧老趙的拉扯,跑進教室。
道士頭破血流,倒在地上。有一個人形生物赤身裸體,蹲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