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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所以,你是要跟我……絕交嗎?」
我沒說話,不明白他怎樣定義絕交。
這個詞似乎有些幼稚,卻又出乎意料地恰當。
12
看著浮動粼粼的海水,我自顧自地淌進去,避開池斯嶼。
我沒往太深的水域走,但海浪不知不覺地已將我推遠。
剛發覺想往回遊時,從深海而來的海浪倏起,捲起我往深海里去。
我拼命往回遊,突然再往前不了一米。
一潮潮海浪接踵而至,我沉下水面才發現左小腿被纏上了一段漁網。
而漁網的另一頭被底部的珊瑚勾住。
我動了動腿,但都無濟於事。
接著,我想起了什麼,抬頭看向岸邊。
幸好,池斯嶼還沒走遠。
「池斯嶼!救我!」他立刻抬頭看過來。
我鬆了一口氣,看著他漸近的腳步。
下一秒,孟時喃的聲音響起,「斯嶼哥,救命啊!」
池斯嶼腳步頓住。
他只猶豫了一秒,便毫不猶豫地遊向了孟時喃。
海水不停灌入口鼻,意識隨之淡去。
沉入海面的那一刻,我知道多年前替我接下摔回花瓶的男生,徹底消失了。
13
再次醒來,是在病床上。
我媽坐在我床邊,看我醒來忙俯身過來,「梔梔,渴不渴?」
我微微搖搖頭不說話。
每呼吸一下,肺疼癢難耐,拼命想咳嗽。
她復又坐了回去。
安靜的空氣中忽傳來一聲哽咽。
「是媽媽不好。」
我垂眼看著病號服袖口的條紋沒出聲。
說不怨,是假的。
她依舊很忙,雖然對我很愧疚,但還是很快就被公司一個電話叫走了。
病房內只有我一個人,空寂地像時間停住流動一般。
不知過了多久,病房門再次被推開。
我偏頭看去,池斯嶼正神色不明地站在門口。
懶得探究他的情緒,我又很快轉了回來。
他走了過來,居高臨下地睨著我。
然後說了一句我沒想到的話。
「你不是會游泳嗎?」
我只是顫了顫眼睫,隨即閉上了眼,沒回答他的話,而是轉向了另一個話題。
開口的聲音都是沙啞粗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