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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平生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，喝的不高不低正好是敘述往事的時候，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的樣子，問道：“攸寧給你說過小時候的事情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顧博衍回答的老實，本以為傅攸寧從小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，準備好心情聽的是一些個逗趣的回憶，可是傅平生的樣子卻有些異樣。
拿著酒杯的人笑容苦澀，“很小的時候，攸寧確實是挺幸福的，她有一個完整的家庭，我也還在大學裡當老師，一家人雖然不說過的多富足，可是怎麼也算得上是個小康之家了，可是後來有一年，正好是過年，我喝了點酒從親戚家回來，卻偏偏執意要開車，於是”
傅平生的聲音哽咽了，一口乾了杯子裡最後的白酒，辣的直低頭，聲音卻還在繼續，“於是就發生了車禍，好在車上的人都沒事，一家三口都還好好的，但是被我撞到的人就那麼撒手人寰了，那個時候攸寧的媽媽坐在後面，這一切只有攸寧看見了，於是不知道怎麼了，就跑來了很多的記者，圍著小攸寧問個不停。”
“可是那麼小的小孩子知道什麼啊？她就說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。可是偏偏就因為這句話，被人肆意的圍攻，有的人說她是故意包庇自己的父親，也有的人說這小孩壞的厲害。”
傅平生抬起一隻手，丈量了一個高度，“你說那麼高的孩子，坐在車上真的就什麼都沒有看見啊。你能讓她說什麼。”
顧博衍安靜的聽著，眼睛裡看到的都是傅平生的自責。
“這件事情，因為攸寧的一句話，鬧的是越來越大，社會影響也很深，很多人跑去了我學校裡鬧事，說一個大學教授卻教育出了一個殺人魔。她哪裡是殺人魔，明明她就是最可愛的天使”傅平生眼淚汪汪的滴在褲腿上，試圖不讓人看見。
“攸寧也知道這些事情嗎？”顧博衍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，故事到這裡就足夠扎心了。
可是傅平生卻搖搖頭，“好在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這些整天圍著她問問題的人都是幹什麼的，雖然害怕但是卻沒有影響生活，她還是那個單純的小女孩。”
“那後面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嗎？”顧博衍有些不忍心往下再聽。
傅平生再給自己倒上一杯酒，一飲而盡，“是啊，後來事情鬧到了學校，我被革職了，自然是一落千丈，生活沒有了來源，就開始天天賭錢，最後差點連現在這套房子都賭沒了，攸寧的媽媽受不了輿論，更受不了我這樣的頹廢，於是就遠走他鄉了，到現在也沒再回來看過女兒。家裡的親戚也是不跟我們往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