楔 子 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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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里,聽著真挺絕望的。”
程牧從身上摸出個銀色的小酒瓶,輕輕敲敲她的手背:“這條公路總長超過8000公里,你這麼想著,是不是覺得900公里變得不值一提了?”
她把小巧的酒瓶拿過來,擰開聞聞:“很烈?”
“非常。”
她低下頭,抿了小半口,辣得吐舌頭:“你直接喝酒精嗎?”
“既然喝了,就多喝兩口。”他聲音也很輕。
“如果醉了呢?”
“我會把你送回家。”
他們離得很近,她甚至覺得,如果再多說一個字,兩個人的嘴唇就會碰上。她忍俊不禁地開啟車門,兩年的時間,沒想到真的要離開回家的時候,卻碰上了豔遇。那雙眼睛裡既有允諾,也有蠱惑。
剛才那樣的對視,她差點就任其發展了。
車外的風雪當真是大,可也有很多人站在路上、車旁,焦躁地等著雪停。
南北的短髮馬上就被吹亂了,擋著眼睛,她還沒有擺脫剛才的情緒,忽然就有震天的槍聲,身邊有子彈穿過,她下意識地抱頭蹲下來。
怎麼會這樣?這裡怎麼會有槍戰?
還在猶疑不定,右臂忽然就一痛,她整個人都被扯到了車輪後:“不要動,任何動作都不要做。”四周的尖叫,包括車內歇斯底里的叫聲,貫穿耳膜。
南北疼得兩眼發黑,心裡卻恨不得想殺人。
過去的二十年,還真不知道中彈有這麼疼……
再醒過來,也是因為疼,她以為自己是在醫院,沒想到竟然還倒黴地在車後座上,在這900多公里的堵車大軍裡。
幸好手臂上有被包紮過,應該有醫生來過了。
可來過了怎麼不帶我去醫院?
程牧不知道怎麼說服了那四個人,只和她單獨在車上:“你怎麼樣?”
她疼得用另外的手,攥住受傷的那隻手臂:“還是社會主義好……這種有合法持槍執照的國家,光登記在冊的槍就有七八萬支,實際估計要超兩百萬了,堵車都能碰上好萊塢級別槍戰……”
拼命說話也不管用,滾燙的眼淚,不斷地從眼睛裡流出來。
她真的是從沒想到中彈會這麼疼,不只是傷口,渾身上下都疼,像是肉從身上剝離開來。到最後也不知道是疼,還是累了,就蜷著身子,頭髮胡亂擋在臉上,眼神混亂,面孔已徹底沒了顏色。
“你還好嗎?”有聲音模糊著,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