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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銳利地注視著女兒。
白鳳冰的心猛地一沉，她知道自己瞞不過父親。
“我……我今日在街上遇到了方源。”她低聲說道。
白德元的神情微微一變。
“他可有為難你？”
“沒有，”白鳳冰搖搖頭，“他還……還幫了我。”
她將今日在街上遇到方源的經過詳細地告訴了父親。
白德元聽完，沉默良久。
“他竟然會幫你？”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。
“或許……或許他並非我們想象的那般冷酷無情。”白鳳冰遲疑著說道。
白德元的目光閃爍不定，似乎在思考著什麼。
突然，他抬起頭，語氣堅定地說道，“我要親自去拜訪方源，當面道謝。”
白鳳冰大驚失色，“父親，萬萬不可！”
“為何不可？”白德元反問道。
“方源如今位高權重，我們白家已經失勢，您若是前去拜訪，豈不是……”白鳳冰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。
“正因為如此，我才更要去。”
白德元打斷女兒的話。
“我要讓他知道，我們白家並非忘恩負義之輩。”
白鳳冰還想再勸，卻被白德元抬手製止。
“此事已定，你不必再勸。”他的語氣不容置疑。
武安侯府，方源書房中。
方源正襟危坐於紫檀木桌案後，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摺。
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書房的寧靜。
“大人，白德元求見。”下人低聲稟報。
方源筆尖一頓，放下手中的狼毫筆，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。
“讓他去大廳等候。”
方源起身，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皺，緩步走出書房。
夜風習習，吹動他衣袂飄飛，宛如謫仙臨塵。
大廳內白德元負手而立，來回踱步。
他的神情複雜，時而眉頭緊鎖，時而仰天長嘆，內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，難以平靜。
廳內燭火搖曳，映照在他蒼老的面容上，更顯憔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