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嗔！
還有的魔修腦海中響起無邊斥責，使得心智被恐懼控制，無法睜開雙眼，無法面見事實。
痴！
凌天閉上雙眼，聽著這些魔修的哀嚎，心中卻一片平靜。
“可憐的人……誰來救贖他們呢？”
他輕聲嘆息。
他要用這些魔修的苦難，來觀照自己的真我。
這是他從阮云云記憶中，魔宗的一門秘法——觀真我法。
“諸行無常，是生滅法；生滅滅已，寂滅為樂……”
魔氣翻湧，如同地獄業火，焚燒著魔修們的肉體和靈魂。
他們的哀嚎聲漸漸微弱，最終歸於沉寂。
凌天緩緩睜開雙眼，眼中閃過一絲精芒。
“凡所有相，皆是虛妄。若見諸相非相，即見如來。”
凌天口中低喃，魔宗的觀真我法，竟與佛門真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。
不過，唯一不同的，便是魔宗善借法。
那些魔修在貪痴嗔的折磨下化作飛灰。
便是魔宗借法觀看真我。
按照魔宗的手段，便是——這不過是紅塵一夢，鏡花水月。
他所見的，是他自身的業障，是他內心深處潛藏的魔性。
他藉由這些魔修的痛苦，反觀自身，窺見真我。
“我之苦，源於何處？”
凌天在心中叩問。
因為他看見了這些魔修的掙扎。
“原來，我之苦，源於這無常的世間，源於這無盡的輪迴。”
凌天恍然大悟。
這便是觀真我的，另外一個境界。
他開始吸收這些魔修死後的血煉之氣，猩紅色的能量涓涓細流般匯入他的體內，滋養著他的須佐能乎。
巨大的武士虛影在他身後浮現，三顆勾玉在眼眶中亮起，如同三盞明燈，照亮了這片黑暗的據點。
如果系統不加掩飾，凌天此刻身上的氣運光暈，恐怕會如同太陽般耀眼。
進入神域戰場已經小半個月，按照他所見過的魔宗人士來看，這氣運值，至少相當於三個靈級氣運之子。
吸收完畢後，凌天站起身，將身上翻湧的魔氣收斂。
他看起來依舊是那個清冷絕美的魔宗聖女。
就在這時，一道略帶遲疑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：“請問，你看見道胎了嗎？”
凌天轉過身，看見一少年渾身雪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