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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過去。
離水上岸,所謂的岸並沒有多少站腳的地方。沿著參差不齊的石塊向上攀,石頭上盡是滑溜的苔蘚。不多時,膝蓋、胳膊肘、下巴,多處都磕過磕碰過了。然而總算給他爬上去了。他現在已經扒著小屋的窗戶在朝裡面看。
屋中央站著個人,背對著他。一身黑袍,長髮及腰,但明顯是個男人。奇怪的是當男人轉過身來時,黑袍已然變作白色僧服,一頭長髮一根兒也不剩。原本清秀的面容,此刻佈滿陰狠之色。紅紅的雙目不知是否剛哭過。這張臉境初並未親眼見過,然而上次在千面人的錄影中出現時,魅羽告訴過他,是印光寺的堪布——梓溪。
“我知道你是誰,”梓溪說著,緩步朝窗邊走來。“別人可能不知道,但我知道。你大概已經忘了我的存在了。在過去的幾十年裡,你想到我的次數可能屈指可數。然而我卻時常想起你。我想的是,如果六道中壓根兒就沒有你這個人存在過,我和我父親現在的生活——還有我母親——又會是怎樣。”
聽起來好大的仇啊,境初心說。“我跟你不熟,你認錯人了吧?”
話音剛落,就有一雙手如鐵箍般扣住他的脖子。境初呼吸困難,只得雙手鬆開窗沿,想要扒開梓溪的手,卻徒勞無功。
“為什麼?”梓溪的臉近在咫尺,瞪著他的目光中滿是怨毒。“你一個人毀我還不夠,還讓你姘頭害死我父親,你徒弟奪走我的未來,把我趕得四海之大無處容身。你不是死了嗎?死乾淨點兒吧,別老是陰魂不散。否則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們這夥人一個個遭到應有的報應……”
境初聽不到他後面的話了,他的神識正在慢慢離身體而去。這時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個聲音:“你在幹什麼?快醒醒,幹嘛掐自己的脖子……”
境初猛地撥出了一口氣,睜開眼睛。屋裡光線很暗,只能看到眼前一個模糊的人影。他大口地喘著粗氣,心跳得很快,慢慢憶起自己是在酒店,現在也不知幾點了。
她按亮床頭的一盞小燈。“你怎麼樣?有沒有受傷?”
“有,”他衝她緩緩抬起一隻手,“指頭疼。”
其實也談不上疼,只是剛才自己掐自己太過用力,手指有些痠痛。他希望她能握住他的手,幫他揉一揉,或者放到嘴邊吹吹。
她瞄了一眼他的手指。“切掉就不疼了。”
他把手放下。臭丫頭,就不能溫柔點兒嗎?
雖然做了個噩夢,不過起床時精神比白天好多了。已是晚飯時分,看來又要在酒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