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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麼,我去照料我夫君了,”林清羽神色漠然,“恕不奉陪。”
“小清羽,”蕭琤叫住他,挑起一側嘴角,似笑非笑道,“終有一日,孤會讓你心甘情願地雌伏在孤身下——孤會等你。”
林清羽轉身走過迴廊,看到一片素白裙襬消失在牆角,回頭望了眼胸有成竹的蕭琤,低聲自語:“別等我,等死。”
長生寺有善岐黃之術的僧人為暈過去的陸晚丞施了針。林清羽在一間廂房裡找到陸晚丞時,他已經醒了過來,手裡正捧著安神靜氣的湯藥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。歡瞳站在一旁守著陸晚丞,看到林清羽走進來,道:“少爺來了。”
陸晚丞喝藥的動作一僵,隨即笑道:“清羽。”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。
只要他不尷尬,尷尬的就是別人。
林清羽緩聲道:“你剛剛……”
媽的,還是很尷尬。
陸晚丞以手掩面,無力辯解:“真不是我挫,是這具身體太弱了。”他承認他剛才近距離看美人看得上了頭,心跳快了那麼一點,但也不至於暈過去吧。
陸晚丞氣憤又鬱悶:“要是換我以前,我抱你跑八百米都不帶喘的。”
林清羽靜靜地看著他吹牛。
陸晚丞似乎被他的表情傷到了,垂頭喪氣道:“真的。清羽,你再信我一次。”
林清羽為了照顧病人的心情,口是心非道:“我信。”
陸晚丞半信半疑: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
陸晚丞展顏一笑。少年的笑容清爽明淨,猶如夏日暴雨過後的蒼穹,拯救了林清羽被油糊住的眼睛。
找回自尊的陸晚丞想起了正事:“對了,你見到蕭琤了嗎?”
“見到了,”林清羽冷笑,“他叫我——‘小清羽’。”
陸晚丞:“……救命。”
等陸晚丞緩得差不多,林清羽讓歡瞳收拾收拾,準備回侯府。三人來到前殿,歡瞳瞧見方才給陸晚丞施針的僧人,道:“少爺,就是那位大師把小侯爺扎醒的。”
大師對上他們的目光,頷首示意。林清羽認為自己作為陸晚丞名義上的妻子,有必要親自向大師道聲謝,便讓歡瞳和陸晚丞稍稍等等。
林清羽早前聽說過佛門醫者相比尋常大夫,自有一套醫法。道謝過後,大師主動問起陸晚丞的身體,林清羽便同他說了一些。
歡瞳等得無聊,看著香客燒香跪拜祈福,道:“小侯爺,要不咱們也給佛祖上幾柱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