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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忙捂住了他的嘴,又後怕的瞄了白布一眼,疾聲道,“人死為大,別招事!”
“切,要真有鬼魂,劉仵作早就……”話音未落,天空咔嚓響過一道炸雷,一窩棚的人寒毛直豎,腿都嚇軟了。
“二、二老爺不會真有……什、什麼冤情吧?”剛剛放大話的差役不顧天上的雷雨,哆嗦著爬出了帳篷,再不敢擠在裡面了。
聽過天上的炸雷,顧泰面色一變,不過他隨即想到,這件事老爺並未插手,只要小心不要讓人往老爺身上潑髒水就行。想到這裡,他冷冷地瞪了打著哆嗦的差役一眼,厲聲道,“別胡說,一切等仵作來了就清楚了。”
“是,是,泰爺說的是。”這些人雖然沒做虧心事,但是經過這道炸雷,心裡都多了幾分忌憚,他們小心地移動著腳步,身體死死地貼在了窩棚邊上,可不敢再靠近屍體半分。
天氣放晴之後,仵作一路小跑地上了山,聽說出了人命,顧謙心中一凜,也急忙騎著馬趕了過來。
“怎麼回事?”顧謙下了馬,神色嚴肅的對著顧泰說道。
“不清楚,走到半路就碰到回城報信的差役,說汪縣丞昨天掉進了廢棄的窯井裡,摔死了。”顧泰湊過去,小聲說道。
“摔死了?”顧謙眉毛一挑,“你確定?”
“不確定,”顧泰一哂,小聲道,“不過確實不關我們的事。”
顧謙聽他這麼一說,心就放了下來,雖然他挺膈應汪縣丞,但是卻沒有置對方於死地的想法,不過汪縣丞一死,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,更何況他們的人並沒有參與這件事,想來蕭知府也不能硬把汪縣丞的死栽到他頭上。
“把訊息傳到府城,”顧謙心念一轉,低聲道,“就說他和柳三分贓不均引起了鬥毆,兩人一時不慎掉落了廢棄的窯井,導致意外身亡。”
“這個……蕭知府信嗎?”顧泰遲疑道。
“要不然怎麼說?現在必須把性質釘死,”顧謙微垂眼瞼,隱晦地往東鄉的方向望了一眼,低聲道,“蕭知府信不信並不要緊,要緊的是讓薛家感覺到咱們的善意。”
顧泰懂了,只要顧謙能把自己擇出去,蕭知府的疑心肯定能轉移到其他人頭上,而現在薛侍郎壓著蕭知府,不讓他跟自己的親家爭奪鹽轉運使的位子,今秋收糧時,薛家又對收糧官非常禮遇,明顯表現出了對顧謙的拉攏之意。
只要蕭知府頭腦不發昏,自然會明白斬斷自己在清江臂膀的人到底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