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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自己剛剛得到的訊息。
“章源?”顧謙剛進京,連兵部侍郎的面都沒見過。
“嗯,”陳儉點了點頭,道:“章侍郎之前就負責宣大軍務,是位簡在帝心的能臣,他今日上疏請以重兵平亂,聖上當時沒允,下朝後卻將他單獨留下,其中可是大有深意啊!”
“可是你不是說李錦是因為剋扣士兵糧餉,導致幾名士兵凍餓而死才爆發的譁變嗎?”這時候只要發足了餉銀,並好生安撫,士兵們沒了鬧事的理由,叛亂不就好解決了嗎?顧謙的心裡始終是同情弱者的,身為一個和平時代長大的新青年,他實在無法想象怎麼會有保家衛國計程車兵被活活凍死、餓死。
“許巡撫也上疏請求聖上開恩,只懲首惡,不罪脅從,並請戶部速發糧餉,以解士卒的怨氣。”陳儉頓了頓,繼續說道,“只可惜朝中主張安撫和主張鎮壓的兩派吵成了一團,暫時還沒有結果。”
“可是聖上獨獨留下了章侍郎。”
主撫和主戰兩派吵得再兇都沒有用,嘉和帝已經表明了態度。
陳儉嘆息一聲道,“許閏林在奏疏上說只要給他糧餉,一個月之內兵患必除,可以眼下的形勢來看,恐怕事情會再生波瀾啊!”
“既然許巡撫保證能平亂,為何今上卻執意要出兵?”這不合邏輯不是嗎?
“自然是有人在聖上跟前吹了風,”陳儉壓低了嗓音,低聲道,“李錦是嚴首輔推薦上任的,他惹出了亂子自然要有人收拾,更何況,兵部尚書葛清泰前些日子病得很重,恐怕要因病致仕,你說這個時候章侍郎會怎麼想?”
不想當尚書的侍郎不是好侍郎,他當然想更上一層樓了。
“可是也不能拿國家大事當成他晉身的資本啊!”顧謙雖然能理解,但是卻不能苟同。
“所以你的麻煩來了。”
“為何?”
“身為宣大一線的監察御史,你是支援溫情安撫,還是支援強兵鎮壓?”陳儉問道。
“能兩邊都不選嗎?”
陳儉笑了,彷彿在笑顧謙幼稚。
顧謙蹙起了眉頭,登時知道自己陷入了怎樣兩難的境地,難怪陸寄警告他不要隨便站隊,原來因由在這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