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(第2/1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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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“被背叛”的憤怒,他們從始至終不在同一立場,何來的背叛。
他怒的是“博士”從始至終掩藏得極好的虛偽冷血,怒的是如此愚蠢天真的自己,他就像個不好笑的笑話,竟然鬆懈到需要敵人來提醒自己殘酷的本質。
——千穆是否早已看到了這一刻?
是。
在降谷零還不是安室透的時候,千穆就猜到了必然會有這一幕發生,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警告他……
臥底以來,安室透從未像此刻這般思念過去,他宛如快要枯死在乾田裡的稻草,極力從美好的回憶中汲取一點可憐的營養,以此維繫住面上岌岌可危的冰冷微笑。
大概是,有多麼想將屏風後的冷酷人影撕碎,就有多麼懷念那些傻瓜友人們的程度。
不斷重複著“我練習過,我不能辜負景的犧牲,和那傢伙的苦心”,降谷零才重新變回沒有破綻的安室透。
到此為止,情緒鋪墊已經夠充足,夠跌宕了。
然而——安室透怎麼都想不到,接下來還能更跌宕起伏一些。
在他觸控到地面上溫暖的肢體,卻發現脈搏活躍,健康得至少還能再活蹦亂跳六十年時。
在他恨不能生食其肉的“博士”道出真相,把他嚇出了戰慄和豁出去拼命的狠厲,卻又自顧自慢悠悠地走出來時。
在剛剛還在心裡痛苦想念的同學兼好友,出現在了面前時。
“…………”
時間凝固。
安室透好像沒有反應。
千穆也不催促,安然地等待著。
半晌後。
金髮青年不知何時低下頭,身體微晃著,緩緩站了起來。
槍沒能再握緊,要掉不掉地掛在他蜷起的指間,他就這麼一步一步,向靜靜看著他的青年走去。
開始除了太過安靜了些,還並無不妥,但在兩人間的距離即將拉近的時刻,平和下來的氛圍猛然繃緊——
安室透面無表情,手槍在鬆手下落時被他倏地抓住,重新抓在掌心。
他將黝黑無光的槍口對準面前之人,不偏不倚,持槍的手不見顫動。
每向前一步,槍與被那人用指尖輕劃過的心口的距離,便縮短了一點。
安室透的槍裡自然是實彈。
只要無意,不,就是有意地讓扣住扳機的食指稍動,子彈便會飛出,無情地洞穿面前之人的血肉心臟。
比尖銳的刀叉危險,比乘坐有墜落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