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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視角,世界截然不同。
煙花再絢爛,他眼中的世界仍是灰暗的。
三年前那次煙花之後,還沒有全暗,在報仇與緬懷之間,偶爾還會看到些似曾相識的顏色,勾起他心間短暫的安寧。
今夜之後,就從方才那一瞬間開始算起,所有顏色都消失了。
眼前看到的,宛如只有滑稽動作的黑白默片,用盡手勢告訴他世界多美好,他卻完全感覺不到,更不覺得這有多好笑。
身前響起的聲音其實聽到了,松田陣平沒有反應的原因,一部分是心死如灰,另一部分是他總算聽進了源千穆的話,為了活著,要奮力掙扎到最後一刻。
這時候會到廣場的人,不用想也知道與那個該死的混賬有關,他需要冷靜,聽清楚對方還想做什麼,留著命在,才能接著給死去的友人報仇。
此刻的他根本沒往來人就是源千穆上想。
人就在眼前死了,難不成又能詐屍?再說了,很明顯聲音也不一樣,這個人的聲線柔軟得過分,不笑也像是夾著笑意,與記憶中,紅髮青年就算故意演出溫柔,也總透出淡漠疏離的音色差別太大。
來人不是源千穆的理由,松田陣平能默然分析出一百條。
可是,很不公平。
來人想證明自己就是源千穆,只需要讓拒絕接收資訊的男人抬頭,把自己落進他晦暗無光的眼裡。
硝煙未散的夜空暗沉,找不出月與星點,狹隘冰冷的世界,只有這個人有色彩。
有人輕手撥開死寂的紗幕,任紅色的月光灑落人間。
癱跪在地上的男人渾身覆塵,狼狽中帶著被悲痛壓垮的頹然,停駐在他身前的紅月卻是一身無瑕。
月光笑了笑,彷彿沒看見男人一身狼藉有多悽慘,他給了他一個安慰的擁抱,任憑自己潔白的風衣墜地,整潔的紅髮也被拖入塵埃。
滴答滴答。
停滯的秒針脫離了束縛。
呼呼的風吹起,摩天輪得以轉動,從心間取出那塊沒有照片的墓碑,放其回到自由的人間,世界終於呈現出黑白和赤紅以外的顏色。
“…………”
小學以後就沒落過淚的男人哭了。
說實話,因為忍耐三年的壓抑情緒一下子洩洪而出,卻又倔強地試圖控制住表情,搜查科、不,警視廳頭號帥哥的這個哭相很難看。
來自死而復生摯友的擁抱很溫暖,這一期間他想了什麼不可說,總之——並沒有所謂的喜極而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