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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碰過的貝斯。
彷彿遺忘了彈法,只是抱著,手指始終不曾碰到琴絃。
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。
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做的夢。
——我和你們一樣,是臥底,具體不多說……
當時的氣氛太嚴肅,泡在快髒成露天游泳池的溫泉裡,紅髮青年這麼說著的時候,還很茫然青澀的兩個聽眾屏息凝神,下意識忘了插話。
直到艱難地爬出溫泉,被冷風吹得一哆嗦,才終於有人靈機一動,開始不依不饒。
——等等,具體不能不多說?大家都是一起來臥底的吧,源千穆,不要告訴我你已經有代號了!
——嗯,嗯,確實。
——什……你的代號是什麼?
——這個嘛,你們以後就知道啦。
——當你聯絡人的景才能知道,不同部門的我不知道啊!萬一以後我們在哪個任務裡撞見,又弄出這次的烏龍怎麼辦?
——不出意外的話不可能……好啦,告訴你就是了,Glendronach,就是這個。好了別拽著我,我還要進屋換衣服!
Glendronach。
這個代號,好似不存在一般,從未在組織的潭水中浮起。
代號的主人在無人知曉時,溺斃在了晦暗的深海。
降谷零在夢中執拗地追著那道紅色的背影,他想看他是真是假,更想用自己的雙手確認他是生是死。
夢裡的自己遠離了現實,比清醒的自己坦誠。
他承認,他的心裡有恐懼。
恐懼立馬變成了逼近真實的畫面,雪山上,突兀響起一聲震耳的槍響。
降谷零看著景眉心中槍,身體僵硬地倒在自己身前。
他的腦中一片空白。
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天——景同樣在他眼前倒下,血從胸口噴濺出來,手指抽搐了幾下,倒地的身體便不再動。
但又與那一天不一樣。
射出的不是特製的子彈,開槍的也不是會笑意盈盈從屏風後出現的友人。
降谷零緩緩半跪下來,抓住被雪模糊面容的發小的手,面上所顯的不單是憤怒。
他知道,被狙擊手擊中的人不是景。
可他不得不想,即使現在不是,未來會如何,被帶走的那些人——還活著嗎?
降谷零緊緊攥住幼馴染的幻影,一聲聲咬牙低吼:
“江崎源……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