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勢時,卻再度一滯。
千穆不知何時搖搖晃晃避開了他,摔到了最近的池邊。
在安室透的記憶裡,紅髮青年從未當著他人的面彎過的背脊,忽然間宛如被數重高山同時傾軋,不得不發生艱難的曲折。
“……千穆?”
安室透瞬間忘記了氣憤,不曾考慮這是否是某人故技重施的表演,第一時間便拖著被水增加重量的雙腿,湊到千穆身邊。
過去看清楚千穆此時的表現,安室透更想不起憤怒為何,心裡全是錯愕和焦急。
紅髮青年趴扶在池邊,雙目緊閉,微皺眉頭,似乎還維持著如常的平靜。
…但他痙攣著的右手正痛苦的摳住木地板拼接處的縫隙,左手則死死錮住自己的喉嚨,指尖在脖頸間掐出了明顯的凹陷,已有即將窒息的徵兆,但就算如此,他竟也沒有本能地鬆手,甚至還在繼續用力。
“千穆?!源千穆!!!”
安室透聯想到自己剛剛拽下來的那條頸環,第一反應便是自己太莽撞,用力過猛,勒到了千穆的脖頸,愧疚油然而生。
但很快他就發現不對,即使勒到氣管也不該是這種反應,而且在他用力把緊緊掐著喉嚨的左手掰開後,發現他的頸間乾乾淨淨,沒有任何勒痕。
這時候,安室透依舊沒有懷疑紅髮青年在“演戲”,因為他表現出的掙扎過於真實,必然是被重重地縛緊喉管,無法掙扎也無法呼吸,才會是這般痛苦無力的模樣。
無力……無力?
安室透忽然覺得很荒謬。
源千穆怎麼可能與“無力”這兩個字沾邊。
這傢伙可是打遍警校無敵手,隨手能將比他強壯數倍的壯漢撂倒的猛獸。
這傢伙高燒快四十度時,都能沒事人似的訓練一整天,又彷彿提前拿到了未來的劇本,一邊對迷茫天真的友人嗤之以鼻,一邊不嫌麻煩地指點迷津。
這個高傲淡然、最近變得相當惡趣味、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中的人——這個招搖又混蛋傢伙,怎麼突然間一蹶不振?
應該無力的反而是安室透,景倒下時他無能為力,千穆表現出不對勁時,他同樣感到了自己的無能為力。
甚至他還體會到了焦躁和慌亂。
冥冥之中的感覺告訴他,一個無比重要的轉折就發生在他眼前,但他被遮蔽了雙眼,永遠沒有得知真相的機會……他只能在說不出道不明的焦慮中獨自前行,什麼也無法改變。
“千穆!你再堅持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