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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我們在黃陵崗的信徒還算多,這裡的工程數一數二的艱難,糧食待遇卻是數一數二的差,民謠已經傳了一個月,現在是不是可以動手了?”
在瑣碎的交談聲中,朱標的意識慢慢回攏,從聽覺開始,他逐漸恢復了五感,最後那一個是視覺,他看見身前的兩個高大男人。
離他最近的那個,有張端正的方臉,眼睛又大又亮,兩條眉毛短而粗,身材健壯,膚色發黑,穿著一身灰色麻衣,講起話來,不知怎麼的,有股令人信服的力量。
離得遠的那個,面板白些,是張長臉,神色傲氣許多,眼睛細長,眉毛也細長,鼻子更挺,身上也是麻衣,不過是件純黑的。這人的目光總是放在另一人身上,好像要時時刻刻看著他一般。
打量完他們,朱標的理智才完全回來,發現不對的地方。他的視角矮了一點,身體也不能動彈,死沉死沉的像塊石頭。
石頭?
低頭一看,朱標看到了動畫片般簡單的手腳,心裡怒罵幾句,這還真是“我”的執念,“我”的心願,他本以為自己會變成一個修河道的民工,或是一名紅巾軍什麼的,再不濟也是元朝的小吏,沒想到直接成了石人,該死的有代入感。
看來原先的設想必須推翻了,如今以一個石人的身體,能做到的事有待思考,怎麼參加起義也得從長計議。
平復了心情,朱標冷靜下來接受現實。他又默默聽了一會兒,聽明白情況,原來方臉的這位就是明王韓山童,長臉的這位,是大名鼎鼎的劉福通 。
他們正在收拾行李,打算連夜到河邊去,把自己埋進地裡。
“驢車僱好了,人也打點過了。”韓山童推開門四處看了看,“我用的是出殯的藉口,你莫忘了。”
劉福通點點頭,深吸一口氣,半蹲下一使勁,把朱標抗在身上,大步走到外面,藉著月光將他放在一個簡單的棺材裡。
棺材非常難看,沒有漆也沒有樣式,長長方方,白白的,比死人還像死人,笨重又呆滯,看到它彷彿就看了凝固的生命。
過了一會兒,幾個和尚來了,他們身後跟著五六個披麻戴孝的姑娘小夥兒,還有幾個老太太老爺爺,眾人手裡分散捧著嗩吶等樂器。
韓山童和他們說了幾句話,他們應下來,一幫人吹吹打打地開始走。碰上盤問的崗哨,只說棺材裡死的是親戚,有急病,所以晚上發喪,連夜去埋,因為打點過了有人幫襯,一路平安無險。
到了地方,韓山童叫大家散了,他和劉福通坐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