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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!”
一聲驚呼後,站在窗邊的白衣女子打翻了手中的藥碗。
褐色的藥湯灑得四處都是,碗則墜在地上,嘩啦一聲裂成了兩半。
“娘子,怎麼了?”裡間床上躺著的男人掙扎著支起上半身,朝外間看去,“娘子?你沒事吧?是不是湯藥灑了?你有沒有燙到?有沒有劃傷?”
他一臉的病容,面色蠟黃,臉頰凹陷,眼睛混濁,似乎是有些看不清東西了,只能憑著聲音去感知外界變化,渾身上下最鮮活的地方是嘴裡斷斷續續喘著的氣。
此人病入膏肓,將要不久於人世,而他的娘子卻還正值妙齡,面板嬌嫩白皙,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,頭上手上雖無半點裝飾,衣著服飾也簡單平常,甚至顏色單一,可照樣清麗無比,美麗動人。
“薛郎,我剛瞧見鐘山方向金光大作,故而被嚇了一跳,那許是鎮妖司的大人們在圍捕什麼犯妖吧,你不要擔心。”白衣女子顧不上地面的一片狼藉,輕移腳步快速走進房間,“快躺下,我為你蓋好被子,小心著涼。”
“白娘。”等妻子坐到自己身邊,男人吃力地抬起了瘦骨嶙峋的胳膊,握住她纖細勻稱的右手道,“我今天似乎聽到兒童們放紙鳶的聲音了,春天是不是來了?”
白孃的心都要蹦出來了,她用力咬住嘴唇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,開口道:“怎麼會呢?一定是他們在玩雪,你聽錯了罷?你摸摸我的袖子,我還穿著襖子呢,外面怎麼會是春天?”
男人的手向上移動,果然摸到了厚厚的棉衣服,他像是放心一點心來的那樣,重新靠回床頭的墊子。
“薛郎,你把心放到肚子裡去,你的病已經漸漸有起色了。”白孃的眼淚一滴滴流出,連成線落到胸前,但是她的聲音卻溫和極了,帶著輕鬆愉悅,彷彿對未來有無限的希望,與表情完全割裂,“你生這樣的病都是我害的。我真的對不起你。”
男人立刻要說什麼,白娘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:“不要說,薛郎,不要說,你我都清楚的,所幸你快要重新健康了,我們以後依然生活在一起,永遠都這樣,好不好?”
“我都聽你的。”薛瑞虛弱地笑了,“娶你為妻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。”
“我能夠嫁給你,也勝過幾千年的修行。”
說完這句話,白娘起身,將厚重的被子又往上提了提,溫聲道:“新煮的藥剛剛撒了,我重新去熬一份,你等我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
白娘收拾起地上的藥渣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