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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登時屏住,卻只見紅毛拆開藥板,倒出兩顆白膠囊——並不是紅色的阿得拉!
綜哥笑呵呵拿了張錫紙:“不是我自誇,我阿綜做生意那可是貨真價實的,不像外面那些‘零售商’,沒事摻點葡萄糖石灰粉什麼的跟你們湊數。來,兄弟在我這試試,保管你心服口服。”
嚴峫眼看著綜哥準備分毒品的動作,大腦飛速運轉,突然制止:“等等!”
綜哥動作一頓。
包廂裡非常安靜,牆壁將大部分搖滾樂隔絕在外,強勁的節奏在空氣中來回飄蕩。幾道目光同時投向嚴峫,胖子的焦慮、紅毛的茫然、綜哥眼底極其隱蔽的困惑和懷疑全數映在眼底,短短几秒鐘突然變得格外漫長。
“……”嚴峫慢慢向後靠在卡座裡,迎著神態各異的注視,笑了一下:
“綜哥,龍哥剛才可能沒跟你說清楚。白麵呢我家裡還有很多,今天拿不拿倒無所謂;我來是因為老胡說,你這裡有‘鮮貨’。”
這種面對面的機鋒,對演技的考驗難度,遠比剛才在樓下斷背山生死戀要大多了。
嚴峫不用看都能感覺到,對面那乾瘦得讓人不舒服的綜哥,從層疊耷拉的眼皮下投射出了銳利的目光。
那眼神以狐疑和困惑為刀刃,層層切割著自己這個傻缺富二代的眼珠和臉皮,似乎正試圖達到腦髓,從中挖取出什麼東西來。
“鮮貨,”綜哥若有所思重複道,突然一笑反問:“你指的鮮貨,是什麼呢?”
嚴峫只有這一個想法——藍粉!
那閃著結晶體微光的藍粉,就像某種來自深海的幽靈,無聲無息潛入建寧,源源不斷滲透這座巨大都市的背陰面,直到在胡偉勝的天台上顯出了鬼魅的端倪。
沒人知道它的結構式,也沒人知道它從何處而來,在陰暗交界處負重而行的緝毒警對此無計可施。
唯一可能對它有所瞭解的人,此刻正坐在這個房間裡。
嚴峫心中微動,向下瞥了眼,電光石火間撞上了江停的目光。
江停幅度極輕地,對他搖了搖頭。
“……”嚴峫抬頭笑了,說:“嗨,我跟綜哥聊得來,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。”
毒販緊緊盯著他。
“就是那種紅色的,說吃了考試好的 ,老胡給我推薦過幾次。”嚴峫摸摸鼻子,笑道:“當然也不是我自己吃,就是老胡說這個藥嘛,好拿去給女學生。”
話音剛落,綜哥鼻腔裡一哼。
緊接著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