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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六緩緩起身，輕輕將嘴裡的飯菜嚥下去，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，十分真誠地看著金睿澤道：“金公子是不是對青睞有誤解？在場諸位能到這兒來，又有哪位沒受到縣尊大人的青睞？”
初六偷換概念。
金睿澤說的青睞，自然是說陳知縣和初六有私好。
他是靠自己的努力考出的好成績，可不想平白受人白眼。
“向縣尊大人敬酒是應該的，要我說，也該大家一起來。未冠者以茶代酒，來，讓我們敬大人一杯！”
陳良斌閃過一絲訝異。
換做是其他孩童，被這樣針對早就吵壤起來了。
謝書賢卻從容不迫，輕描淡寫間就將危機化解，四兩巧撥千斤，令他驚歎。
“學生蘇彪，以茶代酒敬縣尊大人！”
蘇彪端起茶碗站起來，為初六助攻。
“學生秦時啟，敬縣尊大人。”
“學生敬縣尊大人！”
好些人都端起酒杯或茶碗敬酒，金睿澤卻端起酒杯道：“學生敬縣尊大人，願大人福澤綿長······”
誰都以為這事就會這樣有驚無險過去，沒想到初六突然盯著金睿澤，關切道：“金公子，未成少壯喝酒對身體不好，尤其會傷及記憶。你我都是讀書人，當以學業為重，莫貪杯。否則他日你什麼都記不住，就會後悔今日所為······”
“你······你······”
金睿澤氣急敗壞。
他擦乾淚道：“縣尊大人，謝書賢人小鬼大，善撒謊。他說喝酒影響記憶的事是假的，學生願意和他比記憶力，揭穿他謊言。”
陳良斌正欲訓斥，初六卻興奮不已，搶先應承道：“比就比，誰怕誰？”
“真要比？”
“比！”
“比！”
見兩人一個比一個自信，陳良斌也有了興趣。
他稍作沉思後，緩緩開口：“你們都是讀書人，儒家經典或許背過，本縣就給你們一本沒有讀過的書，看誰能很快背下來······師爺，去把我值房案上的那本書拿來。”
“是！”
師爺退出，不久後捧一書返回。
眾人一看，是《神農本草經》。
此書是醫學典籍，深奧苦澀，用它做比試內容，平添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。
陳良斌把書放在桌上，翻開一頁道：“本縣隨意翻開一頁，你二人同時背誦。記住，僅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