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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染盯著我腰間的手,目光莫測。
我不自在的撥開腰間那道束縛,像做錯了事一樣,怕人瞧見。
梵迦也站在雪中,眼眸千絲萬縷,彷彿滾下來的蠟油,一滴一滴澆在我的臉上。
燙得我心發顫。
又很快凝固。
以我對他的瞭解,此時的他已經生氣了,氣我在刻意與他保持距離。
昨日那種緊繃的壓迫感,又一次將我包裹的嚴嚴實實。
不過梵迦也的面容很快恢復如初,散漫的笑了下,撩起眼皮看向不染說:“忘記和你介紹,她是我的…愛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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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沒有選擇留下和不染敘舊,而是在不染震驚的目光下,落荒而逃。
我更沒想到的是,在梵迦也那般介紹我時,我的心裡竟然會萌生出一種羞愧感。
那種感覺不知由來。
我猜測不染這次回來,應該不只是為了看看我們這麼簡單。
他進入四象地,卻第一時間聯絡梵迦也,一定是找他有什麼事情。
所以我趁機把位置空來,讓他們二人先聊,自己找個藉口去冷靜一番。
因為見到不染,我睡意全無,腦中思緒萬千。
隔著舊憶的重逢,若隔著幽靈深谷,鬱鬱蔥蔥,剎那間拂動風吟來,涼得沁心。
我拿出手機撥給霍閒,想第一時間把這個訊息告訴他。
誰知他聽到後,並沒有多麼驚訝,反而莫名其妙的問了句,“三叔真把他給叫回來了?”
我不解的反問,“為什麼會這麼說?梵迦也有和你說過要叫不染回來?”
他支支吾吾,“沒、沒說過。”
“那你要不要見見他?”我試探著問。
霍閒想也沒想,果斷拒絕。
“別了,這麼多年過去了,沒什麼的好見的!”
“也許他也有他的苦衷呢?”
霍閒在鼻息間哼了聲,語氣激動著反駁道:“他能有什麼苦衷?
難道他也被關進棺材了?
這些年,他的所作所為,不就已經代表他不想和我們聯絡嗎?
你不要看他偷偷給我們錢,誰稀罕他那些臭錢啊?
有錢了不起啊?
一個背信棄義,欺之滅祖的東西,我有什麼好聯絡的?
如因,我不知道你對他是怎麼想的,但我今天明著告訴你,我們倆永遠都回不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