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 章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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」我垂下手,絞盡腦汁只說出來這麼一句話。
紀燁梁留意到了這邊動靜,提步走到我身後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吩咐她道:「你下去。」
嬤嬤察覺到皇上口氣的冷厲,道了告退之後就麻利退了出去。
「學會基本的宮規禮儀,可以保護你不被拿捏錯處。」紀燁梁俯身將頭挨近我,溫聲道,「但多餘的這些,朕不會再讓她們教你,所以——」
他輕輕捏上我的耳垂,將我原本的珍珠耳墜換了下來,替了一副帶流蘇的掐絲明月耳墜上耳。
「你愛怎麼走就怎麼走,走得『金環耳際搖』也無妨,我恰好愛聽這流蘇簌簌的聲音。」
即便坦明身份,他在我面前還是多以「我」自居,但有時轉換不過來的「朕」讓他的自稱有些混亂。
我出神地望著銅鏡裡頭挨著頭的陛下和妃子。
不知為何,在這寂寂深宮裡,我竟尋到了一絲從所未有的安心感。
不再是長襄鎮上唯唯諾諾的晏家媳婦,不用日夜憂患宴淮在我與他母親之間的進退兩難,不必擔心有一天宴淮可能做出的取捨和拋棄。
我如今是大鄢的昭貴妃,舒皎皎。
第五章
封妃禮後,我累得連身上的煩瑣都無力摘,想直奔床榻把自己扔進床裡。
身旁的小侍女嘰嘰喳喳,好說歹說要我先把髮釵卸了。
我不好駁了她的好意,只好又坐在鏡前任她動手。
皇帝納妃其實也就相當於民間納妾,因而這宮殿裡並無太多喜慶的裝飾。
除了案前燒著的兩根紅燭,再無紅色。
饒是如此,小丫頭花玉還是按著我,老老實實坐在榻上等著皇帝。
我百無聊賴這邊把玩著床頭懸下的流蘇,那邊摸摸錦被上精緻的繡紋。
忽有公公唱喏道:「皇上駕到——」
我陡然緊張地站了起來,回憶起禮教嬤嬤說的禮法,慌手慌腳要行屈膝禮。
紀燁梁看著我這副手腳生疏的模樣,眸子裡漾開一絲笑意,揮揮手讓隨侍眾人退下。
這是我第一次看他穿著正式的明黃龍袍。
他一步步踏靴走來,渾厚的上位者氣息全然綻開。
他目光逡巡,低頭打量著我卸下釵環絲髮披肩的樣子,問我:「可還習慣?」
不知道是不是身份的轉變,我覺得他今晚的眼神與往日的神情不同。
我略帶侷促不安地說:「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