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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去幹什麼?”
“刺殺西域大轉輪王。我都知道,我看過他的文書,此人擅使機關毒術,旁門左道,一手開山刀舞得出神入化。可那又怎麼樣,落我娘手裡,照樣死得明明白白。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伽藍派去兩個刺客都折在此人手裡?西域路遠,風沙難測,情況不比中原。你娘雖刀術卓絕,這一去也是九死一生。”段叔難得地斂了玩笑的神氣,一臉嚴肅,看得夏侯瀲心裡也忐忑起來,“這人命買賣,向來是腦袋懸在褲腰帶上的活計,多得是以一命換一命的刺客。我問問你,你在伽藍可曾見過年紀超過四十歲的刺客?不是因為咱伽藍不收年紀大的刺客,而是因為大多數人根本活不到那個年紀!”
“胡、胡說!我娘不一樣,她二十歲就登上‘迦樓羅’之位,金刀門門主、朔北風雪刀傳人,哪個人不是江湖一霸?遇見我娘,還不統統人頭落地?”
“行行行,你娘厲害,我不跟你爭了。反正你自己幾斤幾兩重你自己心裡清楚就行,你現在這刀法,砍砍山雞野兔還行,興許能對付對付老虎豹子什麼的,刺殺就免了。叔跟你打賭,憑你這水平上殺場,保準活不過二十歲。你娘把你託付給我,你要是敢作死丟了小命,別想老子給你燒紙!”
段叔說完,戴上草帽,扛起牆邊放著的貨郎架子,轉眼成了個走南闖北的賣貨郎,任誰也看不出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江湖刺客。
夏侯瀲看著他的背影,那是個肩寬體壯的漢子,粗布衫子掩不住他厚實虯結的肌肉,當他拿起刀,就是精悍絕強的伽藍刺客。他曾經千里追殺當朝首輔,錦衣衛把客棧圍得密不透風,第二天早上小二推開門卻只看見一具無頭屍體,無人知曉他如何潛入客棧又是如何取得首輔項上人頭。
每個刺客都有自己的故事,也有同樣的結局——死於非命,埋骨荒野。
此刻他扛著貨郎架子走在石板路上,大腳上的草鞋破了一個洞,漏出粗糙的大腳趾。不知怎的,夏侯瀲竟然看出蕭索的意味。
揣著懷裡的銀子,踢了踢腳下的石子,夏侯瀲籠著手,到西郊隆福寺街買了筆墨紙硯,他的手漏風,向來留不住錢,段叔剛給他的銀子流水般花了出去,只剩下幾塊銅板。
回來的時候,看見謝府門前停了車馬,他知道老爺已經回來了。他按原路回了秋梧院,把筆墨紙硯交給謝驚瀾。
謝驚瀾驚訝地說不話來,夏侯瀲得意洋洋,等著他感動地流眼淚,卻不想他一把抓住自己的手,疾言厲色地說:“你又是從哪兒偷的?這壞毛病你